文江涛将一个装有染血衣物的大塑封袋甩到了谢文面前,并怒眼喝道:“谢文!为什么案件明明有疑点,你却不继续往下调查而是轻易妄断罪名?”
“这...这东西何以证明袁星不是凶手,更何况袁队跟嫌疑人有亲属关系,万一只是他通过职位便利伪造的证据呢!?”
谢文看着那染血的儿童衣物有些发懵,在他印象里,当时在犯罪现场的确没有看到此物,而且光凭此物又从何能够洗脱袁星的罪证?
荣军一用劲,轻松脱开了谢文几人抓着自己的手,淡笑道:“谢队长,市局的技术科可不是吃干饭的,把这个拿过去用不上几个小时不就自然出结果了吗!”
“你...”
谢文听到他带有嘲弄语气的话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小子敢生闯市局审讯室,丝毫不怕被我戴上帽子,担上责任。可事已至此自己又能说什么,大好的机会生生被破坏了。
“都别废话了,小袁,你将这个佐证送到技术科去检验和分析,谢文你去把那男孩宏宝和袁星分别暂押在拘留所,重新等候审问。这个案子我现在亲自审查!”文江涛瞪着那二人,继续高声喝道:“没tm几天我就退居二线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们还tm能给我填事儿,等案子一结束,你们两个都tm滚到我办公室来!”
两个三十来岁的人,蔫头蔫脑的被训了出去。
...
文江涛能及时赶到这里,正是荣军将所发现的告诉给语雪后,让其拿着证据同老袁去请来的。
荣军知道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而老袁又必须得避嫌。就算他们两个拿着证据,大半夜赶回到了市局,不仅丝毫没有用处,到时候万一证据被扣或是被毁可就算是全废了。
“特殊时候就得用特殊法子,你谢文不是喜欢打小报告吗!谁不会啊!我就不信一个有着30多年办案经验的刑警支队长,他会不明白疑点的遗漏和偏差有多严重!”荣军当时如此想到。
果不其然,还真没白让老袁冒着承担擅自调查和违抗命令的风险去请人,支队长文江涛在二人讲述下知道了案子的大致前因后果后,秉着职业精神立刻动身回到了市局。
...
荣军现在看着那个谢文表情上的落差,忍不住发出了窃窃偷笑。
其实他当时,并不需要自己单枪匹马闯进去。有用的作证有了,支队长也正在往市局赶,就算袁星真的招供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能说他的某些恶趣味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小子,好久不见啊!”支队长文江涛笑着对荣军道。
荣军赶紧收回了窃笑,恭敬回说:“文队好。”
“你小子可真是H城警局里的独一份,什么编制都没有却屡次帮助警方破案,你说你现在这算是公民义务?还是特用线人啊!?”文江涛半带着打趣意思问道。
荣军厚着脸皮回答说:“呃...这次算是公民义务吧!不过警方要是能给点奖赏...那就更好了,哈哈!”
“哎呀,你小子,想的还挺美!擅闯犯罪现场,私自监视个人隐私...“文江涛回身指着被荣军踹坏的门继续道:”对了...还有破坏公家财务,就凭这几条,我不抓你就不错了,你小子还想要奖赏!”
“呃...支队长咱不带这样的吧!”荣军一脸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