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要垮了!”阮夫人没好气道。
马秘书一惊,暗道:看来他在寅城的时候曹储就已经动手了,面上却一派震惊,道:“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渝先是瞪了阮夫人一眼,然后解释道:“是资金出现了问题。与陆家结亲自然是好事,只是城北那块地我们本来就是出了大价钱的,送给了陆家,一时间资金无法回流,这个亏空暂时无法弥补。”
马秘书道:“是,我原先也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只这一点根本无法撼动阮家的根基啊。”
“不止这些,”阮渝叹道,“这几日,原本与我们签订了单子的企业纷纷拒单,竟是宁愿付违约金亦要退货。你想想,单子我们接了,工厂也已经将货制好了,现在他们却要拒单,那点违约金根本抵不掉我们预支的成本。货物又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定制的,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新的买家。这何止一大笔损失?”
“有多少家企业拒单?”马秘书问道。
“细算起来,得有十三家。”
“这么多!”马秘书惊呼。封总这是下了多大的手笔啊……
“谁说不是呢!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大家都是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即便是对我有意见,也不至于同时拒单,倒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哼,”阮夫人讽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想整垮我们呢!”
马秘书不由得暗叹,一向不靠谱的阮夫人终于靠谱了一次。
阮渝斥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做生意一向谨记和气生财,能惹到什么煞星要这样折腾我们,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马秘书心道,阮总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他是没得罪过什么人,却忘记了巳城还有一个封总被阮凡惹怒,至今还未露面。
他当时就告诉过阮渝,要做两手的准备,他却只顾着讨好陆家,忘记去找封总致歉了。
万事皆有因。封总原本就不打算放过阮家,阮家又是这个态度,他可不得动怒么。
阮夫人却望着马秘书眯起了眼,冷笑道:“又或许,不是外因,是内因呢?”
马秘书眉心一跳。
“什么内因?”阮渝粗声问。
“就是出了家贼,有内鬼啊!”阮夫人径直看着马秘书道。
阮渝看了看阮夫人,又看了看马秘书,竖眉:“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是在怀疑马秘书不成?”
阮夫人气极反笑:“我哪里敢怀疑您的马秘书啊。他多大的脸面,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不去找凡儿商量,反倒急吼吼地把他叫来。他呢,也是不辜负您的一片看重,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知道的说你们关心公司业务,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才是父子,唱的好一出父子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