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阮渝气急败坏道,“我倒是想把凡儿找来,可我能找的到他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阮凡的声音忽地从外头传来:“父亲,您找我做什么?”
阮渝的脸登时青一片红一片。
阮夫人毫不掩饰面上的讥诮。
阮渝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问阮凡去了哪里,阮凡却率先朝着马秘书发难了:“好你个姓马的,你还敢回来?是不是你去寅城提的亲?谁答应要娶那个陆兰了?你去说的亲你就去娶她,我反正不愿意娶那个蛇蝎女人!”
“阮凡!”阮渝气得仰倒,“马秘书是我派去寅城的,答应与陆家结亲也是我首肯的,怎么,你是要我娶她么?”
阮凡吃瘪,怨恨地瞪了马秘书一眼,却是不敢与父亲争辩,只梗着脖子道:“反正我不要娶陆兰。”
“混账!你不娶她,谁娶她?原本你们就是要定亲的。我告诉你,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干什么!”阮夫人不乐意了,“我的儿子配得上世上最好的女人,凭什么就只能娶陆兰了?她陆兰就是想嫁,也得看我这个未来婆婆答应不答应。”
阮渝气得面红耳赤,连连喘着粗气,指着阮夫人道:“就是你这个无知蠢妇人,才把我好好的儿子娇惯得不成样子。”
阮夫人立时跳脚,指着阮渝的鼻子骂了回去:“姓阮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好好的儿子?你儿子难道不是我生的?”忽地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马秘书,恍然大悟道,“哦我说你为什么总这么看重这个马秘书呢,难不成他还真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子?”
“咳咳咳”阮渝猛地一阵咳嗽,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马秘书深吸一口气,上前轻轻拍了拍阮渝的胸口,却惹来了阮夫人更加犀利的目光。
罢了罢了,反正阮家这泥潭他也待不了多久了,索性道:“夫人多虑了,我父亲虽身体不大好,却着实好生生地活着,您这样的指控恕我实在无法接受。若您再无事生非,我不保证不会采取法律措施维护我的权力。”
“放肆,你竟然敢威胁我?”
马秘书见阮渝已经缓过气来,就放下手,走到一旁拿起了自己的行李,道:“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您阮家到底得罪了谁吧,”他看着阮凡冷冷道,“您以为封家不足轻重,看看现在阮家的境地,就该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和决定是多么幼稚和愚蠢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果然是你……”阮渝悲愤交加地看着阮凡,“果然是封炑……”
阮夫人也慌了:“不可能,封家再厉害,手也伸不到巳城来。他凭什么能翻云覆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狠厉地目光又射向马秘书,吼道,“肯定是你这个家贼干的,你提议把阮家的地送给陆家,就是不安好心,想削弱阮家的实力!”
马秘书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您信不信若非我在其间牵头,陆家定会倒打一耙与封家一起指控这次的事情都是阮家的错?届时,阮家又该如何自处?”
想了想,终究回过头来对着阮渝鞠了一躬,道:“阮总,这些年来的知遇之恩马忠铭记在心,永不能忘。但我想,接下来恐怕我在阮氏也待不下去了。辞职信我明日一早就递交到您办公室。祝您身体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