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
杜老急于转移方红杏的注意力,就问了几个医术上面的问题,方红杏回答很是顺口,作为一个熬过了应试教育的人,那么几本医书,她老早倒背如流,融会贯通了。
而且在方红杏看来,杜老大概是念及她的年纪,问的都是一些比较浅表的问题,回答起来毫无压力。
但是在杜老心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不算尖锐也不大众的,特别是那些外伤上面的。
他觉得女孩子应该都不会涉猎那一块儿,比较血腥,可是他哪里晓得,方红杏在那方面才是真正意义上面的擅长。
所以当方红杏说的比他懂的还要多的时候,杜老的脸再次无法抑制地红了起来。
果然是学无止境,人人都是沧海一粟,圣人说的没有错啊。
“这止血真的这么容易?”杜老听到方红杏说的,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这大出血一直是一个大问题,又没有什么药可以一下子将血止住的呢。
他记得有一个“灵灸”门派,擅长用银针快速止血,但是这穴位的把握很难掌控。
所以会的人很是稀少。
这个灵灸派,用的就是后世的针灸。
只不过这穴位难记,见效又没有用药快,学的人自然很少。
杜老游历了那么多年,也不过见过几位。
而现在方红杏说,要是手脚大出血,只要用布料将出血部位的上方扎紧即可,这未免。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方红杏说的这个就是后世常用的压迫止血。
现代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点,只要知道血流方向,在上面截住,就能暂时性快速止血。
但是这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即用时不能太久,不然会伤害到血管,导致血管的坏死。
多适用于一般的急救。
“是的。”方红杏点点头,又将其中需要注意的点一一说了下。
她倒是没有什么藏私的想法。
杜老要不是念着自己现在是长辈,真是恨不得拿个本子将今天听到的都记下来,然后一一试验一番。
只是他还记挂着自己这张老脸,怕被方红杏笑话。
只能调动起自己的脑袋,将该记下的都铭记在脑子里,等人走了再写出来。
“申公子来了。”婷枚兴冲冲地跑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
“这么咋咋呼呼的,我平日里怎么和你说的。”杜老正想着再问些什么,好多记些下来。就被婷枚的话打断了,他心中有些恼。
婷枚吐了一下舌头,并不怕他。
“那你叫厨房可以上菜了。”杜老眼睛扫到方红杏。想到自己刚刚问了这么多问题。她虽然年纪态度确实不卑不亢的,那份气度便是在京城的贵女中也是少见,心中的喜爱又多了一层。
他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沉吟了一下,便说道:“将我放在地窖的红豆香拿一坛子上来。”
他记得之前申侗笠说过。这方大郎最爱酒,他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感谢方红杏的,那就用好酒招待方大郎,也算是间接的感激了。
方大郎一听“红豆香”这个名字,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些。这个酒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说它的味道甘醇。这酒后劲又极大,甚至可以将一切忘掉。
可惜产量极少,特别是有年份的。
这样的酒,方大郎怎么会不眼馋。
“是。”婷枚一听这个酒的名字,眼中一惊,将方红杏两父女细细打量了一番,要知道这个酒,之前那位大人来的时候,杜老都没有拿出来呢,现在竟然用来招待他们了。
婷枚有些不明白,不就是一对很普通的父女吗,而且穿着打扮很是简单,根本就没有特别之处。
她哪里能体会一个医者在学得别的新的知识的时候的那种欣喜若狂。
“对了,这申公子怎么还不进来?”杜老看了一眼门口,随口问了一句。
婷枚往外面看了一眼,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有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正拖着申公子不放呢!”
她刚刚远远地瞧见申侗笠过来就连忙跑进来说了,没有想到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多了一个女人。
就她那样的姿色,也敢这么没脸没皮地往上面凑!
要不是之前杜老还吩咐了她事情,她老早捋捋袖子冲出去了。
“你先去做事吧,我去看看。”杜老见婷枚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外面,顿时有些好笑,这样的情况也轮不到她一个丫头这么往前面冲。
婷枚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听话地到厨房去了。
方红杏一直都知道申侗笠异性缘好的过分,但是这么赤果果的还真没有瞧见过,带着一些幸灾乐祸就跟着杜老一块儿出去了。
方红杏出去之后,发现其实也没有婷枚说的那么夸张,是有一个姑娘,但是并没有对申侗笠有肢体上面的接触,只是申侗笠走到哪,她跟到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