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张涉支走,只有眼前这青年还守在这里,若张涉真的有问题,那他不是该被张涉杀人灭口吗?
其中有没有PY关系崔博无从得知,他冒出这么一句也只是福至心灵。
若按崔博猜想,别说是妻舅了,那就算是张涉亲爹,那也得死啊。
崔博话一出口,韩当抽出腰间刀,直接架在那人脖子上。
“你有胳膊?”韩当紧贴那人,自然能感觉到那人袖中有物。韩当此时更是警惕,手中刀又往他脖子上凑了几分。
“呵呵…”那青年这回没再露出惊惧的表情,他淡然一笑,从左袖中甩出一柄短剑来,“有没有手,已经不重要了。”
那青年轻描淡写地脱离了韩当的控制,一息间远遁五六步。韩当当场那就搂不住火了,直接扑将过去,眼前之人太也危险,不但暗藏兵刃还有一手好身法。
“义公,先停!”崔博朝着韩当招了招手,此人很是古怪,暗手藏剑,却也未动杀机,可疑是可疑,但崔博打算先弄明白。
韩当折返至崔博身旁,只是手中刀还未入鞘,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紧盯着那人。
那人撸起左手大袖,露出一条短小的手臂,手上老茧厚重,一看就是常年使兵器所致。
“在下非是那张涉妻舅,但我所言,皆为真。”那青年神秘一笑。
崔博更加迷惑了,这样做他的意图何在呢?
“阁下暗手藏剑,不但没先发难,还要作那种姿态,为何?还有上艾府库失窃到底系何人所为?”
“呵呵…”那人指了指韩当,“我倒是没有伤害阁下的想法,只是这位射雕手可不简单呐。莫要着急,这一切都是家主人的吩咐,在下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只为在此等候崔郎。”
“你家主人是谁?怎地知道我会来?”崔博纳闷了,怎么听起来像是他入了别人彀中一般,千般算尽只为戏耍?
那青年摇了摇头:“这个现在还说不得,只是,家主人很看好你,言尽于此,告辞!”
那人言毕,脚底抹油,直蹬院墙而遁,韩当还欲去追,却被崔博拦住。
此地凶险啊,崔博还真不敢独处。
崔博心中烦闷,此事愈来愈扑朔迷离,破腚破腚,满满的都是破腚,只为引我入彀吗?
“你我同去,检查内里是否有暗道。”其实这事儿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了,张涉勾结他“家主人”板上钉钉,只是崔博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崔博慢慢地往府库内里摸索,八万石粮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会说一滴粮米都不露出?而此时正值炎夏,地面被晒的龟裂不堪,就算打理现场再怎么细致,也该在地缝里留下蛛丝马迹。
“义公,你有没有闻到…”崔博正说着话呢,异变陡生。
“喀…嗖…”弩箭破空声响彻整个府库。
“嘶…”那箭擦着崔博腰部而过,紧紧钉在墙上。
崔博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做倒地上,他失声喊道:“义公,别管我,先抓住那贼子!”
崔博虽惊,但还没失了智,那刺客适才必然伏于暗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