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杀帕邦?”
娜娜说:“在村子里听见人多嘴说帕邦和那坤拉不清不楚,每次回来都吵架,你们来的前几天喝多了,失手把她推倒在雕像上,帕邦的太阳穴砸到了孔雀的尖嘴。”
晏唯反问:“撞击而已,不可能那么快死亡。”
娜娜点头:“仁通怕警察来,就让斯茶奴把人藏进了地洞里,人就死在了那里。那条路是他经常来去的,那天起他就在也没回来,直到你们来。”
“所以斯茶奴怕我发现仁通?”
娜娜看着她,表情无辜:“你发现了那条地道,知道仁通也就是时间问题。可你是女人,我查过你也是个好人,斯茶奴不想杀你。”
晏唯冷笑:“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的,良知?”
“那倒不用。”
娜娜抚摸着冰冷的,毫无生息的石像:“好人都是活不长久的,活得长久也不过是生不如死,什么忍耐和饶恕,通通都是懦弱的借口!”
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这块地方被前殿的热闹喧哗抛弃,也被这个喜庆的节日遗忘,娜娜想对她做点什么不大会留下显眼的证据,已经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动静?
娜娜看穿她的心思:“在等保护你的女警察吗,她来得会慢一点,也许不会来了,她在规则里做事情永远会束手束脚,所以我从来没不相信他们。”
“这就是你不肯让巴城露面的原因?”
“对呀,于他们而言不是亲生的孩子,疼不到自己身上,永远以高高在上的旁观者姿态,你觉得他们会好好保护巴城吗?”
“那你相信谁?另外一群人渣吗?”
娜娜的笑容凝滞,她站起来,朝晏唯走过来:“你猜到了,竟然猜到了?他们说你聪明狡猾,不好对付,原来都是真的。”
她口中的人多半是天使组织,这么费尽心思对付自己的,纵观近几年的趋势,好像这么大的梁子也就是跟这组织结下的,还真是无孔不入。
晏唯悄悄地往后退:“他们许你什么?你用我的命换巴城的命?你经历这么多,为什么还这么天真,宁愿相信那些毫无人性的罪犯?”
娜娜的脸扭曲起来:“他们答应我的,让巴城好好活着,不去碰脏的臭的世界,让他能好好长大,他们答应我的!”
“你真幼稚!”
晏唯反倒不怕了:“他们只想要我的命,至于你说的承诺,永远不会兑现,甚至他们可能将巴城卖掉,他未来的命运比去做童兵还要糟糕。”
“不可能,你撒谎,你闭嘴!”
她满脸是泪,嚎啕着扑过来。
晏唯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脑后突然剧烈的疼,朦胧间好像瞥见一个男人,藏在黑暗里,长相和身材还都挺熟悉的。
至于怎么熟那就不知道了,她摔在了地上,视线开始模糊,隐约记得那男人在她手臂里注射了什么针剂,很快没了知觉。
再醒,就在这么片未知的黑暗领域,脚踩淤泥,耳边无风,周围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