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勾起嘴角,道:“好,我再问你。上仙是怎么知道水君欲杀鬼驱邪呢,我且不过是临时猜测,上仙为何比我还肯定?而且上仙又是如何笃定此鬼定是让炎君入邪的那只魇鬼呢?”
仙官一双亮眸闪着复杂,道:“你且可说猜测,我的话又何尝不可?你为何如此笃定?”
肆意没说话,只缓缓看向水柱外,仙官跟随着望过去,瞳孔猛的收缩,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话,脸色一变又变,到最后甚至已经不能说是正常人脸该有的表情了。
水柱外,是一红一青两个残影。正是炎君和水君。至于为何说残影,因为两人打起来了,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从两人过招的力度姿势看,可以判断他们已经打了一阵子了,说不定从水柱还没有出现前就已经开始了。
那么又是谁在操控水柱呢?
肆意相信,即便温子然的阵法再乱,水流也不可能在撤去法力的情况下还坚持流动,更别说卷起这么大的水柱了。
她可不认为温子然能边打架边操纵这些浴水……
现在想来,这些旋转整齐规律的水柱反倒成了最有力的证据。毕竟一个人在分心的时候很难做到这么精确。
见事情败露,仙官的面目愈发狰狞,双眼逐渐泛起黑气,口角咧开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似笑又像是哭,诡异至极。喉咙里更是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咕噜声,剧烈震荡在水柱上下。
肆意一愣,邪气?不对,不是邪气!是!
封奕道:“他被附身了。”
肆意道:“怎么会?难道是魇鬼?”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