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山底下有个大户人家有人老了,大门口摆了好多的花圈,停了好多车。”大毛脏兮兮的小手还在比划那花圈的大小,天冷冻的流清鼻涕,对着盘坐在破烂道观里的老师傅请求,“师傅,咱们就去一次吧,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穿着洗的发白道袍的老道士也是苦笑着。确实,自己寡淡的肚子里也需要添点油水,“去把行头拿上。”
路不远,老道士带上洗漱完毕的大毛径直去往那大户人家。虽然是不请自来,但办的是白事,一老道士带着一小道士,小辈人不信这个,但奈何老辈人对此深信不疑,恭恭敬敬的把老道士和小道士请入门。
一进大门,一顶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飘来的酒肉饭香差点把这一老一少魂都勾去了。虽然来的目的不太单纯,但老道士怎么也得先露两手,才好往那帐篷里坐。老道士拿着风水罗盘在院里四处转悠,到一墙角,给大毛使个眼色,大毛招呼着主人家,赶紧拿来一长桌。
长桌按老道士的要求摆在角落,大毛又从随身带的箱子拿出黄布盖住桌子,又拿出诸如香烛,香炉之类的一一摆在长桌。
老道士取出从自家道观后砍的桃木制成的木剑,有模有样的舞起来,嘴里还阵阵有词。
边上小辈人冷眼旁观,心中坐实了老骗子带着小骗子一起骗人,等会要是敢要钱,就轰出去这老少骗子,免不了还得让二人吃点苦头。
老道士嘴里的念念叨叨的背完整本《道德经》。腰间掏出两张对折在一起的符纸,里面事先在两张符纸中间添加了点液态的黄磷,手里捏着符纸在空中不停的画着圆圈,闭上眼睛摇头晃脑。
手里符纸里的黄磷随着老道士的比划,与空气摩擦,也是突兀的冒出一阵烟雾。老道士也是熟练的把燃烧着的符纸扔到桌上的香炉。
舞个剑花潇洒的转身施礼,笑笑道,“幸不辱命。”
一手自燃符纸镇住了边上围观的所有人,大毛也很配合的上前替老道士收起木剑,“师傅幸苦了。”
众人也是连忙上去大师长大师短。
老道士还想着如何委婉的提出自己和徒弟还没吃饭。
身后长桌上点着的香烛火焰突然抖动起来,渗人的寒冷席卷全场,众人仿佛心有灵犀的看向长桌,长桌后不知何时就多了一个全身笼在破烂黑袍下的人,那站着的黑袍人胳肢窝下还夹着一个也是身着黑袍看不清样貌的人。
“他,他,他没影子!”一站在人群边上恰好能看到长桌后的黑袍人的全身,看着怪怪的,突然才意识到可怕的真相。所有人听到喊声,也伸长脖子看向那黑袍人的身下,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