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甚至跑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众人也是短暂的慌神,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放在老道士身上,“大师!大师!”
走南闯北,骗了大半辈子的老道士也是慌了神,嘴里念着急急如律令,把身上照猫画虎的所有符纸一股脑甩在那长桌后面的黑袍人身上。
那出现在长桌后的黑袍人正是王友良和任新承。
王友良用自己的影鬼摆了周胜武一道,卷着任新承从那虚道又逃了出来。王友良跟着周韵,任新承进入虚界的时候有周韵作为引导,逃出来的时候没有周韵作为引导,王友良凭借自身强横的实力打破虚道,才碰巧落入这家刚做完法事的长桌后面。
眼看周围恐惧的人们,王友良倒是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原地思考了会,分辨了方向,带着任新承化作一缕黑气消散不知踪迹。
“大师可真是活神仙啊!”懵懵懂懂的老道士回过神,那两黑袍人已经无影无踪,惊喜的众人簇拥着老道士赶紧到正厅,老道士这次想到自己和徒弟是来干什么的,主人家是死活不愿活神仙和小神仙做到那小帐篷里去,在正厅支好桌子,好酒好菜供上。酒足饭饱,捏了捏主人家塞来厚厚的礼钱。假意推辞不过,万分感激带着后怕才出了大门。
王八山出了活神仙,一招驱鬼也是很快就传开了。
不几日,一伙行事低调,甚至有点鬼祟的的人出现在王八山,找的那所谓的老神仙,和办白事的主人家,自那以后,所有当事人对此都是三缄其口。
王友良卷着任新承大摇大摆的走了,可不会管对现实有没有影响。现世的日子就很好计算,王友良不会贴心的管任新承能不能顶住白天的消耗,日夜兼程。
任新承被夹在王友良的胳肢窝下,动不能动,说话也被置若罔闻,只能看着地下疾驰的纹路,心里默默想着王友良为什么会要带着自己逃走。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任新承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任新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肯定是打不过的,不如听天由命,但是转念又想到周韵,身在通道内还似乎听到周韵凄凉的声音,任新承又是费劲浑身力气想要挣脱。
任新承的反抗招来王友良的不满,胳膊用了点劲,就把任新承夹晕过去。
再悠悠醒来的时候,任新承已经被王友良安置在一处乱坟岗的边上,王友良则坐在乱坟岗中央闭眼养伤,星星点点的散发着绿光的磷火不时的被王友良吸入体内。任新承见状,学着王友良,运起煞气诀,乱坟岗上稀薄的气息缓缓被任新承吸入体内,温养着自己虚弱的煞体。这气息和虚界的煞气有些不同,任新承还在揣摩着这气息,王友良从乱坟岗中央坐起,笑呵呵的看着照葫芦画瓢的任新承,“怎么样?这人世间的朽气也不错吧?”
任新承停下煞气诀的运转,抬起头看着王友良,“王前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王友良绕着任新承走一圈细细打量了任新承一遍,笑意更甚,“没什么,帮我一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