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坟岗短暂的休整,这次王友良没有把任新承继续夹在胳肢窝下,两人一前一后慢吞吞的行走在密林中,王友良不时的停下脚步,闭眼感应着什么。任新承只能跟在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像在王友良面前使花招,那真是老寿星上吊。
走了不大一会,来到一处空地,空地之上有一处庙宇。王友良带着任新承走进之后,里面供奉着一尊六道地藏像,左手不时的呈现持宝珠,锡杖,人头幢各种法器,右手则变换着各种手印。任新承站在门口一会,那供奉的六道地藏像已经呈现十余种不同的姿态。
王友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蒲团上,上手合十,虔诚的祷告。
任新承也跪在王友良旁边的蒲团上,明显这里供奉的六道地藏像和平常现世里供奉的泥塑不同,学着王友良的样子,心里默默为父母祈祷许愿,准备起身,又跪下,替周韵默默许了个愿。
王友良祷告完,起身看到任新承在自己旁边,“怎么?许的什么愿?”
许愿完的任新承站起身听到王友良的问话,一脸认真的,“你现在立刻暴毙。”
王友良一脸无所谓,笑呵呵的带着任新承到一边,“从那女娃嘴里光知道你叫新承,你姓啥?“
得知姓任,王友良和颜悦色的说道,“任小哥,帮老朽这个忙,老朽未尝不能放你一马。”
任新承谨慎的问道:“老前辈,您这一身通天的本领,什么事情非要拉着我这无名小卒帮忙?”
王友良拉开任新承手臂上的黑袍,指着那黯淡的法杖印记,“五行,执杖鬼!能帮老朽忙的人不少,你却是最合适的。”任新承还想问,王友良则放开任新承手臂,解开自己破烂的黑袍,转过身。
任新承看过去,一个干瘪的人形小鬼紧紧吸附在王友良的背上,干瘪的身躯上长着数不清的脓包,嘴里还伸出一根像刺一样的东西深深的扎入王友良的背后,随着干瘪小鬼嘴里的吮吸,针管上鼓动出一个大包,从王友良的体内通过针管输送到小鬼的嘴里。
看到王友良背上那小鬼的状态,任新承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寄生。
很明显王友良肯定是不怀好意!想到这,通体生寒,任新承手脚并用退后几步,“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王友良没有回答,运转煞气,两只手臂肉眼可见的增长,灵活的伸到背后,一把抓住那针,用力拔出。看样子那针管应该是那干瘪小鬼嘴里的一部分,王友良的手一放上去,小鬼就拼命挣扎,王友良赶紧用另一支手按住小鬼,针管口器渐渐被王友良拔出,虽然王友良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把后背弄了一个硕大的窟窿,血肉模糊。
王友良好不容易把背上的小鬼取下,捧在手心,没有王友良煞体供养,那小鬼在手上死命挣扎,口中的针管挥舞,想要扎在王友良身上,王友良躲开,和蔼的看着手中的小鬼,柔声不停的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