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这真没办法!”
刚从户部轮值完的钱有德回到自己安心的小窝里。吴城判,坐在自己平时最喜欢的躺椅上,旁边地上躺着只有出气没有进去的一只小鬼。
那老冥马趁着钱有德不注意溜到一边,飞快的啃食着钱有德悉心照料的各种冥花冥草。
“没办法就算了,我送壹佰壹拾壹城去,谁叫咱壹佰壹拾贰城没有本身呢!”吴城判作势要走。
钱有德赶紧拉住吴城判,哭笑不得,“吴老,就为救这么一个煞体初成的小家伙您值当么?不说整个虚界,就咱们城里每时每刻都有虚化的人,您都救,您能救过来么?”
钱有德安抚吴城判又重新坐下,给吴城判倒了一杯茶,“您老尝尝。”眼看吴城判比刚才要好一点,才继续说到:“您老也不用激我,您知道的,咱们每百年从现世所得,每个百年给皇党上贡多少,刨除所有兄弟姐妹们每百年出任务的花费,杂七杂的算下来,咱们每年能剩多少?您现在张口就要救这小鬼,真拿不出那么多。说句大不敬的话,那要是您受伤了,我二话不说,立刻就治!这小鬼,我真没办法。”
沉默。吴城判端着茶杯轻轻的摇摇头,“在城里呆久了,比这小鬼惨的也数不清见了多少了,出来跟着周师氏转了转,想着碰到了就顺手一救,这还救不了。哎!”
钱有德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吴城判坐在椅子上,看了几眼又开始快遏止不住晶化的任新承,站起身,走到门外。
钱有德似乎想到什么,迟疑着,“要不把这小鬼放在驱煞塔,他情况特殊,而且,他犯的事去驱煞塔也是应该,说不定会有转机。”钱有德说完恭敬的在一边等着吴城判的意思。
吴城判也没说行或者不行,逗弄着吃饱的老冥马,“行,挺过去,说不准又会给咱们壹佰壹拾贰城带来点惊喜。挺不过去,就虚化在那,也比这么吊着命强。”
钱有德拿出值守的书册,翻看查找,不一会合上书册,“再过三日,周师氏的亲卫会护送一次贡品,路过,我会把这小鬼托付给林琅,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吴城判回头看了眼,“苦命的小鬼。”摇着头,牵着依依不舍的老冥马赶紧走了。
钱有德恭敬的目送吴城判走远,才赶紧跑到后院,后院已经被糟蹋的不像样了,“我的花!我那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的魂花!还有我百年不枯的云草!”走远的吴城判好像牵着老冥马走的更快了。
仿佛被蹂躏一遍的钱有德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到屋子,看着奄奄一息的任新承,欲哭无泪,“你这丧门星!你说不准还能救回来,我的花!我的草!可救不回来了。”
有着吴城判精纯煞气的加持算是捡回半条命,任新承虽然痛苦万分,还是用力挤出十分抱歉的笑容,钱有德一脸嫌弃的,“别笑了,真恶心,等着吧。”说罢从腰间掏出铃铛,使劲摇了几下,等了一会,没有丝毫动静,扯着嗓子大骂道:“这破玩意,来人呐!”
门口闪出一黑袍单膝跪倒在地,“您吩咐。”钱有德坐正,收起那哭丧脸正色道,“去把亲卫团,林团长请来。”
黑袍领命,疾跑而去,眼看手下跑远,钱有德又瘫坐在椅子,嘀咕着:“我的魂花,我的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