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和他是朋友,我还一直奇怪,他这次怎么不主动请战呢?”
“达利那家伙啊,他过得可是滋润得很,他在总装备部立了大功,陛下给他放了个长假,他这会儿在家陪着老婆孩子呢。可不像我们,整天在外面流血流汗,真羡慕他每天可以睡个好觉,不用和硬邦邦的行军床和该死的虱子作伴。”
“我不像达利那样聪明,我只擅长冲锋陷阵,在战场上为国效力,尽力回报陛下的恩典。”
利奥波德发现对方的情绪低落,于是便安抚道:“攻下这座隘口就等于拿下了贵族同盟国的首都,而你是首功之臣!等待你的必将是官运亨通之路,怎么还闷闷不乐呢?”
这时,一名枪骑兵上尉在他们面前下马,“报告长官,初步统计完毕,咱们团有121人牺牲,57人重伤,失踪25人,应该是掉下了悬崖,其他活下来的也都带伤。”
“哎!知道了,你去忙吧。”伊万将军叹了口气,“司令官大人,按理说是该庆贺的,可您看看我的枪骑兵团,三百多人只剩下一半,我们都是同乡,这些年轻人相信我,追随我一起入伍,这下可好,让我怎么跟他们的父母交待!
等我回到草原,还得挨家挨户去给那些帐篷传达坏消息,看着那些父母妻儿的眼泪,妈的,真该死!我恨这差事!”
利奥波德欲言又止,这一刻,任何冠冕堂皇的安慰之辞都显得无力,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便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在他们面前,又有一名枪骑兵伤重不治身亡,那小伙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一条腿被霰弹打断,死于失血性休克,他的同伴用帆布袋子裹上他的尸体,然后把他搬到其他阵亡的骑兵身边,码成整齐的一排。
伊万将军望着那些染血的帆布袋,“再见了,朋友们,在那边等着我。”
为了防止腐烂,必须尽管掩埋尸体,工兵们提着铲子开工了。
一名年纪稍大的骑兵取出游牧民惯用的五弦琴,在旁边弹唱起来,嘶哑的声音显得格外苍凉:
“
号角声在旷野回荡
残阳落幕
干涸的土地渴饮鲜血
我听见你死前的呼喊
啊,朋友
从此便永不相见
我们曾并肩而战
美丽的女武神降临人间
她将鼓动起光辉的双翼
把你带到云霄之巅
从此你将高坐神域金宫
远离世间一切纷扰。
”
当天下午,瓦尔斯塔公国的8万大军顺利越过隘口,在贵族同盟国的的首都城下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