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让母亲的骨灰盒进家,就埋进事先挖好的棺材坑里,和父亲合葬在一起。
然后,立了碑,烧了纸,点了炮,算是告慰父母亲了。
也算是遵从母亲遗愿,实现了叶落归根。
可是,他们的做法太大意了。
因为当天晚下着小雨,又挖掘仓促,在填埋的时候,又简单草率,竟然连裸露的棺木都没有掩埋严实。
当第三天头,他们家的子孙们来坟的时候,发现了棺木里的骨灰盒被盗。
这个答案太简单了,这才是最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想到了报案,后来怎么合计着不太合算,就打算找到蓬州去谈判,争取利益最大化。
他们子孙们思想,连改弯儿都没有,直接想到了蓬州友全他们所为。
于是,招呼家人们,在家集中开了一个短会,商量了应对措施,租用了一辆轿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蓬州。
正好在南丘村南打问路的时候,遇到了的朱友康。
朱友康知道这肯定是难缠**,趁着母亲和客人聊天,他跟客人们借口去找友全,直接跑到地里和父亲商量对策。
朱书堂觉得事态严重,就吩咐友康,先把姑父老支书梁鸿信叫来,他自己去地里找哥哥书旗,侄子友全、友福和友兵他们。
朱书堂还告诉友康,都在友全家里集中,商量对策。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的人马都到齐了。
梁鸿信首先主持了这次特别会议,他的底线就是守住骨灰盒,绝对不能让竹舟人再带走。
至于怎么应对,估计,他们的老人有老伴,要回骨灰盒的事是小,他们要赔偿的钱是大。
所以,一定要顶住压力,尽量给他们少凑钱,但是,不凑钱是绝对不行的。
那就假装着去借钱,给他们的印象是我尽了所能去借钱,结果只能借来这么一点——不超过3000块钱,再多的话,那就只好卖房子卖地了。
只要钱出得少,又稍微合理,他们即便吃一点亏,他们也会把骨灰盒留下来,把钱拿走。
这才是他们的策。
拿定主意之后,他们让友全先去应付,叔叔书堂和书旗坐镇,根据需要,最后老支书梁鸿信再出场。
主意已定,友全先动身来到友康家,他们见了友全,一句话还没有说,其中一位,去抓住友全的衣襟怒恐道:“你还敢来见我们!我给你拼了!”
一边说着,已经和友全扭打在了一起。
和友全扭打在一起的人,正是竹舟那边的大儿子。
他能不着急吗?自家花钱办丧事三天,坟墓就被盗,换了谁能不着急呢?
他们中其他三人并没有下手,其实,这也许就是他们的计策,见了友全后,先来一个下马威,为的是多争取一些主动,多争取一些钱财。
等火气过去之后,双方经过慢慢劝和,都静下了心来。
书堂先说话了:“咱们可都是亲人啊,绝对不能动手动脚的,这成了什么体统?”
他接着说:“咱们遇事说事,千万不能用拳头说话。你们远道而来,动用拳头你们是要吃大亏的!”
这是警告,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对方一个看去年长者说话了:“咱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讲究一个理字。
你们说,盗墓该当何罪?你们一天都没有伺候,老人走了,你们就这么便宜地把老人偷来了?这像话吗?
今天无论如何,我们几个人也要把骨灰盒抱回竹舟老家,让老人入土为安!
否则,我们就会报警!”
说话者口气强硬,毫无协商余地,并且以报警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