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节一共有三日,分别是“都载”,“都格”,“都沙”也就是平常说的“迎火”,“赞火”和“送火”。
换句话说,六月二十四到六月二十七夜,人们可以放下手中活,进行彻头彻尾的狂欢。
“这位公子,不买一把送给心上人么?”
阮天虞乍然一看,小贩叫卖的是一把小巧骨笛,倒也适合女儿家吹奏。
“这笛子……”之于平日足不出户的少年,自然不是十分了解。
小贩倒是很热情的介绍∶“今日是‘都格’,也是阿哥阿妹幽会之日,便常以这笛子暗送秋波。”
“我不善乐理,没兴趣。”
罢了,阮天虞也是头也不回的走向前方。
东面是斗牛的,西面正在举行赛马,南面的两个大力士正在摔跤,北面居然还有斗鸡场。
当然在一些小的空地,也是陆续穿插着射击,爬杆,斗羊,唱歌等活动比赛。
这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火把节?活动竟如此单调乏味,远不如呆在自己的封地里晒着太阳,来上一块冰镇西瓜惬意。
“公子……”后面的老奴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且一路大喊。
卫枕书还真是尽职尽责啊,火把节“都格”日想要玩玩都不行!
阮天虞回头看了侍从一眼,语气里有些冰∶“什么事?”
“公子,要不还是老奴跟着,您也好轻松一些。”老奴把一对新打的拐杖要递给眼前人。
出奇,阮天虞本人似乎没有看到拐杖,直直道∶“若无其他要事,你可以回去了。”
夜,很快降下。
沿街走巷,到处都是举着火把的人,而这成千上万的火把形成了一条条火龙,自四面八方不断往一个方向汇聚。
最后形成了无数篝火,烧红了天空。
“至于高空中飞舞的赤焰,最多华美一瞬,不是么?”
夜越深,火光越亮,阮天虞也就越害怕,怕藏在衣袍的坏腿显露出;也怕他一个堂堂公子,会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更怕与别人合不来,无人邀请。
那些选美的姑娘们,皆是十余岁的年纪。她们的服装同样也是宽大,不过发上插的羽毛,穿戴得银饰的确比小伙子们精巧玲珑了不少。
东方绚丽的夜空,丛林里旋转的一把把黄色油纸伞,吸引着有情男女一对又一对。那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男子,不是吹着笛子回应伴侣们的热情,就是和心上人躲在比较隐秘的地方花前月下。
“真是无趣!”
阮天虞咒骂一声,像往常一样寻了个无人叨扰的环境,仰望挂在梢头的月亮。
他恍惚中瞧见了一只白色的小船儿,它顺着一旁的流水游着游着,最后飞上了银河……
“不好了,有刺客!”
“刺客向那边逃去了,快追!”
“说来也怪,我们之中并没有多谁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