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大哥阮天双,二哥阮天领,四哥阮天仁,五哥阮天郜,六哥阮天雄,八弟阮天彻几位兄弟一字排开站在了庭院中央。
较为奇怪的是,素日流连于美人间的阮天雄也是乖乖低着头站好,不敢多说一句。
黎明渐出,破晓曙光。约莫辰时,阮七阮天承才从房中走出,并且与其他兄弟们一样着了白色孝衣。
突然,一个蒙面侍卫拱手作揖,转向了阮七面庞,道∶“七公子,按您的吩咐,我们的人虽连夜追查,奈何对方人马太快,只从领头人身上寻到了这个簪子。”
阮天承观摩了一会儿,立刻把此根玉簪交给铸造师,命他们回去研磨仿制。
“爹爹去了,大家伙儿心里都是不好受。可天承认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天承认为当下最要紧的是各位兄弟应大展身手,共同讨伐贼人!”
“七弟说得对,守孝日后可补,报仇讨伐之事则是不能晚!”阮二第一个伸手高呼。
这一喊,其余兄弟也纷纷大声附和。
“七弟,我提个建议,我觉得咱们应该再检查一遍爹爹的尸首,否则光靠这玉器讨伐贼人实在……”
“五哥,讨伐贼人才是最要紧的好不好?五哥这样说,莫非是想借着守陵独吞爹爹的遗物?”
心思就如此让阮天承赤裸裸的剖出,那……还让他阮天郜日后怎么立足于兄弟内?
于是本来想忍一忍就过去的阮天郜也急了,大嚷∶“七弟的领导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但我本人比较好奇,你每次派完任务后,都会去往边疆去招兵买马,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阮七受气,当场又不好发作,着实无法,只好贴近了阮五的耳朵,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分成两派,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阮天郜面不改色,“随时奉陪。”
九个兄弟内部争斗的第一次火花,谁都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燃烧。
而阮天郜与阮天承发生冲突后,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连续好几日思考也让其得出了两个可怕的结论∶
一是兄弟之中竟不能找到真正支持他的人;
二是抓住人的小辫子这种方法只能顶一时却不能使用一世,如果不改变计策,吃亏的唯有他自己。
对了,前些日子听人说那个跛子倒是安安稳稳的打理这老爹的坟地,入殓时可是独自大哭,用牙缝里省下的东西给阮侠白祭奠。
如果找到他,说不定……
“九弟,你还在为这死老头子守墓啊?真是傻的可爱!”
大老远,躲在一旁的阮天郜就听到了大大咧咧的嘟囔,连忙靠树扶额,摇头叹息。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六阮天雄。此人一身酒气,而跟在身后的姬妾又有了新的面孔。
阮天虞不理会那人的嘲讽,转身进入了旁边的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