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人手还没碰到帷幕,帐内却突然冲出来几名大汉。
张绣豁然一惊,向后退开两步,正要抽刀,赫然见武卫营一帮护卫站在面前,正目露凶光的瞪着他。
他缓了缓,心里寻思道:莫非,羿小狐知道我此来所为何事?
二人营帐相距虽说不近,却也不远,若有人留意,彼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几乎转眼就知。只是眼下这种状况,若当真为了一个女子动起手来,只怕传扬出去,终究不太好听。
想到此处,张绣便抱了抱拳,假意问道:“诸位缘何如此?”
护卫中跳出一人,指着张绣质问道:“将军,我等可曾失礼于你?”
张绣摇了摇头,“并不曾失礼。”
那人又问道:“请降一事可有所不满?”
张绣想了想,虽然此时并无文书公证,但羿小狐已经答应下来,并没有什么不满之处。
他又摇了摇头,道:“也没有。”
那护卫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张将军为何命手下砍伤我们兄弟?”
张绣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笑了笑,暗道:原来竟是为了这事。
一抱拳,笑道:“此中别有误会,砍伤徐副官的,并非我帐内军士。”
“在你营中,不是你军中之人,又会是谁?”
张绣倒不好回答,他陪笑两声,正要说个由头糊弄过去,却听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并不是张将军的兵卒,是夏侯杰的人!”
众护卫一听,顿时炸了起来,纷纷嚷道:“夏侯杰?他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有关夏侯杰在张绣军中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不是秘密。羿小狐知道,武卫营的护卫也知道,这一点,张绣也明白。但此时此刻他们追究起来,一时之间,张绣倒有些不好回答。
他吐了口气,又要辩解,身后亲卫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将军,莫误了大事。”
张绣便安定心神,想想也是如此,眼下过来,就是要拿人的。一切由夏侯杰顶着,就算闹出些不愉快,那也无可奈何了。
他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军士兵卒,点了点头,默许他们已经可以动手了。
身后兵卒唰的抽出长刀,跳了出来,就要向营帐内冲去。
那帮护卫见状,也纷纷挺身而出,喝道:“干什么?伤了人不算,还要赶尽杀绝?我武卫营岂会怕了你们?”
这时,羿小狐大声呵斥道:“住手!”
众护卫便止住声音,却未曾退开。
羿小狐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训斥道:“眼下徐副官身遭重创,生死不知,你们不去看护救治,却只图一时只畅快。若徐副官果然性命难保,只怕你们追悔莫及。”
他自人群中走出,来到张绣面前,阴沉着脸,从怀中取出一封羊皮袋,语音微抬,说道:“张将军,你日思夜想,所要的东西就在里面。眼下,你的心愿算是了了。”
张绣急忙接过,打开皮封,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尤其见到落款处那几方鲜红大印,脸上喜色就不由自主的露了出来。
羿小狐轻轻哼了一声,说了声,“东西已经到手,将军请吧!”随后,他转过身,对身后护卫说道,“眼下徐冲生死未卜,你们快随我去看看。”
几名护卫走了过来,跟在羿小狐身后,另有几人嚷道:“徐副官之所以会受伤,全因夏侯杰那贼子,我等要去为徐副官报仇。”
说罢,提着刀,就往一边赶去。
张绣却吃了一惊,忙命人前去阻拦。但护卫脚快,兵卒动身时,已有些晚了。
张绣忙命人赶回自己帐内,告诫夏侯杰,一切小心行事。之后,他收好书信文书,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却并未见卢青青。
好奇之余,他便将目光看向营帐。也就在这个时候,羿小狐忽然回头对着营帐说了句,“我去看望徐冲,青青,你在帐内好好休息,不要走动。”
帐内一女子的声音答道:“好,相公早去早回,奴家等你。”
羿小狐忍不住笑了笑,随后转过身,带着几名护卫,一路向徐冲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