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馆长,若是你着人去问,可能多带个人?”
冷如心挑眉:“你还想过去,不怕被刺杀?”
柳臻摸了摸脖子,她还是怕的,不过她不是想自己再跟过去,是想将林馨送去。
年前杏林院一下子来了好多人,如今林馨的医馆经营得也算是有声有色了。
“若是可以,可以多带几个人过去。”柳臻,“虽然他们中许多还是杏林院的学生,并没有出师,但是能力都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过来京城。”
正威书院有游学,杏林院自然也有。
这次入京的学子便是以游学的名义过来的,一部分人坐镇医馆,一部分人去拜访附近名医,一起切磋医术。
说起来杏林院的学生多是从正威书院和木兰院选出来的。
这样的话杏林院无需多花时间教他们读书识字,而且书院里也有相关的科目,他们进杏林院的时候多已读了些医术,更好教。
“切磋医术?”冷如心挑眉,“京城的大夫那可是小气得紧,一副养生的方子都要出高价购买,他们愿意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本事?”
柳臻神情得意,杏林院自从开班以来,还没失过手呢:“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若前去切磋的人有更高的本事呢?”
“更高的本事?你意思是未出师的学生竟然比经年的老大夫医术还要高明?”冷如心下意识觉得柳臻自傲了,“虽然是你家的人,可你这也太护短了。”
“非也。”柳臻摆手,“他们虽然年轻,但是杏林院医术高明的先生很多,他们每日都和这些先生上课。课后的时间,还会跟随先生出诊,虽然从医年限不长,但是经验或许比之一般的大夫还要多呢。”
不是柳臻自夸,她是真的对杏林院有信心。
光是岭南一行,就已经让她对为医者的恒心刮目相看。
上天厚待勤劳坚持的人,杏林院学生回来之后就跟着先生编了医书,讲的是岭南之地由来已久的偏方。
不仅如此,在与岭南大夫切磋之时,他们也热情大方地将所学所知道的医术倾囊相授,更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医学书籍。
虽然是手抄本,但是价值是一样的。
“馆长,无论是正威书院、杏林院还是木兰院,都不是走闭门造车的独木桥,学术氛围很是开放包容。”柳臻趁机诱惑冷如心,“馆长,若你想去看看,随时和我说。”
冷如心确实心动,柳臻见了连忙补充:“小声地说一句,明年四月到五月,我会回家乡一趟,若是馆长愿意,可以通行。”
冷如心很快回过神来,差点就被她忽悠了。
旋即又皱了眉:“你说要回家乡一趟是什么意思?”
柳臻叹气:“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好将所有的事全压到馆长身上?大约……大约还要在京里多留半年吧。”
不仅收留了那么多孤儿,还重建了慈幼局,现在还接收了那么多从别院接来的可怜女子,最起码要将这些事都解决了,柳臻才能放心离开。
巾帼馆差不多走上正轨了,多培养一些小先生,慈幼局的先生不够的问题也能解决。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钱。
无论是巾帼馆还是慈幼局,都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