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延将其拆开来,浏览一番,“隗国后人又叛乱了,这都一百多年了,还如此顽抗!”
他在帐中来回踱步,说道:“昭儿,你敢不敢随我前去讨贼?”
陈昭自然是十分愿意,终于能做些不寻常之事了,“徒儿愿意!”
“好!你即刻随我回了梁淮,我进宫面圣,请求平息叛乱,彻底地给他们一个打击。你且回了杨府,与杨伯道个别,我们三月便能归来。”
百里延着了装,正欲出帐备马去,不曾想又来了一封急报。
“将军,牧马场出事了!”
“什么?你且速速说来。”百里延紧锁眉头。
“一夜之间,牧马场所养之战马死有十之七八,剩下的二三也大多奄奄一息……”送口信的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将军此时的面色。
“一夜之间?我且前往去看看,昭儿,我们先去牧马场。”
陈昭随着百里延一同赶往牧场。
“牧场离军营也是两个时辰的路程,只不过与梁淮城是两个相反的方向。百里延骑在马背上,“牧场的马都是战马,突然大片的死亡,应该是被人下了毒。”
“什么人如此胆大,这可是杀头之罪。”陈昭问道。
“去了兴许我们就知道了。”
一同前往牧场的,除了这师徒二人,还带上了百里芸霓,其他的也只不过是三五个随从。马蹄所经行之处,扬起巨大的飞尘。
两个时辰后,已是将近黄昏之时,百里延一行人来到了牧场。
“芸霓,你且看看,这些马儿是不是都中毒了。”百里延说道,“但我感到奇异的是,既是中毒,牧马场中也有兽医,为何并未查出缘由?”
百里芸霓看了看死去的战马,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这些马死前的身子蜷曲,的确是中毒而死的。”
“是何毒?”
“将昨夜战马吃的草料捣碎了我看看。”她让随从抓了一把草料。
捣碎之后,百里芸霓将其放至水中,伸出手指浸泡于其中。“爹爹,你试试将手放入其中片刻。”
百里延照做,不一会儿,他的手上传来了麻痹感。
“怎么会这样?”百里延问道。
“我在医书上曾经看到过一种草药,伤患需动刀放去坏血或割去腐肉之时,可将其捣碎,敷在伤口上,便可做麻药之用,感受不到痛楚。这种草药无色无味,若误食,四肢麻痹,严重的话,心脉会停止跳动。”她说道。
如此狠毒的伎俩,究竟是何人所为?众人陷入了沉默。
“爹爹,据我所知,这种草药因为培植的过程耗时过长,存活下来的也很少,所以已几近灭绝。或许只有在原产地能寻到一丝踪迹。”
“原产地是?”百里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止国。”百里芸霓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