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家为了这件事,媳妇已经哭花了眼,老丁也是整日叹气,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三人来至老丁家门口,落下煌站在前面敲门。不出几声便听到隔着门内逐渐清晰的脚步声,老丁打开门一看,几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站在自家门前。
他虽不认识简昭和牧尧,但一看到落下煌,愁闷沧桑的老脸这才挂上一点喜色:“啊呀,公子你怎么大晚上的跑来了?”
“我带朋友来看望一下丁姑娘,顺便打听一点采花贼的线索”,落下煌说明来意,“不知是否方便。”
那老丁先是脸色一变,随即颓废的叹气:“公子哥想进来就进来吧,反正我那孩子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了。”
三人告饶进门。
进了小院,丁家就只有正对着门口的一间正房两间厢房,靠近大槐树的那间厢房,就是丁姑娘的住处。
进门之后,一股浓重的辛苦草药味道飘过来,正中央放着一个煎草药的火炉子。看来丁姑娘确实病重的很厉害,不然房间里煎熬草药的味道也不至于如此之重。
老丁给自家姑娘喊了一句有人到,便请三位公子进来,还说不要嫌弃之语,随后就出去了。
落下煌最先叹息一声,虽然房中草药味道扑鼻,但他却没皱过一下眉头。“丁姑娘,你身体可还算好?”
他走到姑娘的床边开口询问,简昭也立马走上前去,果见这位倚在床头,面容娇弱的姑娘长相俊俏干净,只是这满面的泪痕,说明了她此刻悲惨的现状。
落下煌和简昭安慰了姑娘一番,丁姑娘说一句话便咳嗽两声,说到最后便落下泪了,看向落下煌:“我从小体弱多病,阿爹阿娘不好养活。这些年来,若不是公子你多番救助,我的命早该去了。如今,也算是我该遭此劫......”
她说到这里满面通红,几乎声断力竭:“可恨我不能立即死去,偏活在这世上受人指点!”
落下煌和简昭急忙温声安慰,说了几句,落下煌从袖中拿出买来的胭脂,送给丁姑娘。简昭见状,也立马从袖中掏出牧尧送给自己的胭脂,也送了这位姑娘,还好一番安慰劝说。
几人沉默了片刻,还是站在一旁沉默无言的牧尧先开口了:“姑娘遭此劫难实属不幸,还望好生安养身体。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方便透露那贼的线索,我们也好将他捉住,替你报仇才是。”
三人原本以为丁姑娘会因为羞愤而不愿多说,可丁姑娘抬袖拭了一把泪,娇弱面容上多了狠心决绝之态:“若是能抓住那淫贼,我便是即刻入了地狱也甘愿!公子们请坐,我一定知无不言!”
三人顾及姑娘的脸面,只是询问了最要紧的线索,丁姑娘一一详细说出。
原来那天晚上姑娘恰巧去为阿娘送东西到大户人家,回来的路上天色已黑,她急着回去,可半路上却突然冒出一个高大男人。
那男人蒙着面,隐在夜色里看不清面容眉眼,丁姑娘直觉胆颤,急忙想跑,可被那男人一把抱住,捂住了嘴。她拼尽全力反抗无果,最后被那男人拖到街巷的废弃房头角落,被迫行了那奸淫之事......
牧尧一直站在旁边,环胸抱剑敛眉沉思,开口问了句:“姑娘你一点都没有看到那贼人的样貌?或者半点特征?”
丁姑娘摇摇头:“天太黑了,加上他实在遮挡严实,我连半分特征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