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即前去。
城中最近的药铺是两条街后的保安堂,简昭对伙计说明府内诸人的症状,得知是食物中毒。
伙计说店里其中一味药材不够了,让二人在此处稍等片刻,他去库里仔细找找。
此家药铺朝南,虽店不大,但百年招牌传承。
简昭与无樽兄坐在柜台对面的一条长凳上,正等的无聊,忽一瞥之间,吓了一跳。
只见一男子身形不稳的走出来,他的脸上,竟然一半是阴蓝色,一半血红色!
这名男子身后,出来一位白发垂髫的老翁,看起来像是老医者。
简昭因为那男子着实太怪异,于是好奇的留心听他们讲话。
“王大夫,我这病还有救吗?我全家老小可都指望我养活啊!要是以后都这个样子,我该怎么活呐!”
那大夫犯难叹息道:“你这症状还没到严重的时候,不然可有你受得啊。你且别急,让我想想,这古书中有过记载……”
“二位公子,您们的药好了!”正这时,那找药回来的伙计,将药包递给他们。
简昭还急着回去给府内人治病,所以没有多注意那怪异之人,跟无樽兄立即回去。
将带回来的药煎煮给府内上下人喝了,大家才稍微好一点。在所有人中,悼梅兄格外严重。连吃了一天的药,至晚间才有力气说话。
钱郡守一有力气了就让人搀扶着来了,把悼梅兄骂了个狗血淋头。幸好不是在两天后天子出巡的时候中毒,不然整个府上的脑袋都不保!
钱郡守长得颇为矮小,且有些肥圆。跳脚骂悼梅兄的样子,活像一只“暴躁的土豆”。
骂解气了之后,钱郡守才让人把自己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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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尧晚间练剑方回。走至房门口,听里面有脚步声音,他以为是简兄回来了,所以推门而入道:“是简兄……”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面前男子温润有礼,带着笑意对他道:“牧兄,别来无恙啊。”
牧尧怎会不认识他——万俟缨。
“你来做什么?”牧尧似与他很熟,是那种一贯的冷清,连与陌生人的那种客气礼貌也无了。
万俟缨笑着,不答反问:“我来找你,还能为了什么?”
是了,牧尧会意。
万俟缨:“怎么今日不见那位青衫小兄弟?她与落下煌不知去干什么事情,牧兄还是要多留意才好。”
“不需要,”牧尧眉目平静中带着点清冷,“简兄和无樽兄不会背着我做什么事的。”
“就算有,那也是为了我好。”
听他如此笃定的语气,万俟缨大惊之后,不可思议的鼓掌道:“牧兄竟然与他们想交如此之深,连我多年与牧兄相识都不能如此。”
“看来他们二位,与你着实投缘啊。”
“可是牧兄你也别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无论与谁交心,他们二人都不可!”
牧尧看了他一眼,“我近来,有些动摇。”他实话实说,“我开始怀疑,我这样做是否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