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紧牙关,吃痛“唔、唔”两声。
狼少吸了吸鼻子,周围除了血味和土味,并没有留下榴莲的味道。很好,石猴不在,可以任意处置这家伙。
“你见过箱子里有什么,那进了箱子猴子还能救你吗?还是说,跟刚才那个人,一样被啃得精光。”副手边说边把他按在铁皮箱的锁上。
少年眼睛里泛出一点空洞,颇有些机械地重复:“我死不了。”
这家伙实在叫人看不透。狼少十分好奇为什么死到临头仍能狂妄地喊出这话,脑洞大开地猜想:“难道你不仅有一只会变石头的猴子,还有一只猴子会把你尸体缝起来?还是说,你是泥鳅变的,剁成八块以后,每一块身子变成一个人,从一个变成两个?”
副手想想两个一半儿身子仍能独自站立行走,不过只可以单脚蹦跳,被剖开了肚皮,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就觉得恶心。
狼少:“说说为什么。”
少年沉默了一下:“因为我是砌石墙的命。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砌过石墙,所以我现在不会死。”
狼少瞠目结舌,还以为藏在背后的会是怎样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呢。
“就这?”
“对,就这个。”看少年眼神认真,并不像是在撒谎,他强调,“我能活到现在,就凭这个。”
这不该是个张狂到无视天命的家伙吗?怎么风向一转,谈起命定论了。狼少大叫:“什么乱七八糟的,算命什么的不能信啊。”
少年嗤之以鼻。可狼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些许失措——莫非,他又在虚张声势?
狼少针尖对麦芒,毫不示弱,鄙视他:“砌墙的。石匠。”
少年毫不留情呛回来:“你的碑没准由我来砌。”
“噗——”狼少一口唾沫星子,喷少年一脸。
嘉扬已经放弃了,他要率领狼群朝着风临城门快脚前行。他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你后说话的机会,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满嘴鲜血,脸被打的歪了一半,刚刚毫不畏惧死亡的眼睛有了点慌乱,但仍旧直视狼头领这个死神。
“莫知过。”这一回,他倒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莫知过,不知犯下的过错——不肯悔改的意思吗。名如其人,怪不得如此猖狂。
“把木牌子还给我。”少年临死前这样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