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水进了门,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用尽全力将门开到最大的样子,也是为了试试门后有没有人,随后又继续用尖锐的目光扫射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突然衣柜面前的一只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歪歪斜斜的鞋子随意倒在一旁,门口的地上还残留着一个冷馒头,地上有窝窝团残渣的痕迹,顾清水阴冷笑了笑,她已经了然了屋子里的情况。
莫尧躲在衣柜里,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目,死死的从那一条如指缝大小宽的缝隙当中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心里七上下六神无主。
顾清水轻轻拾起地上的那个沾染了些细尘的馒头来,缓缓朝那个衣柜走了过来,最终停在了那个被关得紧紧的衣柜面前,没有了动作只是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个衣柜。
莫尧从那个细小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双鞋子慢慢走了过来,那双白色的布鞋正是顾清水常穿的鞋子,莫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忐忑不安恐惧又害怕,生怕她会突然打开衣柜的门
顾清水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打开那个衣柜的门,只是又缓缓走开了,莫尧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正疑惑时候,又见顾清水又转了回来,那双白布鞋又渐渐走了过来,莫尧的心也随之澎湃焦躁起来
顾清水心知肚明,是莫尧在里面了,原本她是于心不忍的,想着莫尧不过也是一个孩子,而且他也没有做错什么,脑海里都是他亲切的叫着自己的画面,他很懂事儿不哭不闹,是一个暖心的小男孩,有时候也很调皮,与自己也是亲如手足,可顾清水又转念想,毕竟他与莫晓晓才是最亲的,莫晓晓对他视为己出,名义上是义弟其实早任起了一个母亲的责任,与他的关系自然不用说,那么这样想来,他一定会如实的与莫晓晓说的,这对顾清水十分的不利
顾清水狠了狠心,还是回过头了,又慢慢靠近那个衣柜,她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害怕看见他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害怕看见他嫉恶如仇的目光,害怕听见他跪地求饶哭天喊地的哭泣声音,害怕听见他歇斯底里质问怒骂的声音,她真的很害怕,同时也纠结不定。
“咯吱咯吱”衣柜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是衣柜反锁的声音!
莫尧睁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细缝,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眼前黑黑的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般,连光线都看不见。
顾清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了狠下心来,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生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便顿下身来,将衣柜外面的插销插上了,又将地上的食物残渣收拾干净了,便才站起来身来,关上灯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莫尧蜷缩成一团,在狭小的衣柜里胆战心惊,心里极其害怕顾清水打开衣柜的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那条细缝随着咯咯吱吱的声响以后,从黑暗又渐渐变得明朗起来,随后又见那双白色的布鞋越来越远,直至一道关门声音,那束光线那双白色布鞋也随着消失殆尽再也看不见了。
“嘭”门被重重的关上,莫尧的心才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心里不禁也慢慢放松下来,心里暗想许是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罢了,可又想不通她方才咯咯吱吱的声音是什么声音,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不见一丝半缕光线,莫尧心里却十分的平静,也许是早就适应了这种暗不见天日的黑,以前在桥洞时候也多是这样,又也许是他还没有意识到危死神正慢慢的向他一步步逼近
顾清水关上门,若无其事极其镇静的从屋子里出来,邹静静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她神情自若的样子,轻轻问道:“怎么了,你这样跟没事儿人一样,是我们听错了?是里面没有人吗?你有没有看错,好好检查检查,免得到时候被人揭露了有些麻烦,那才是捉不到狐狸,还倒惹得一身骚!”
“有,是一个孩子,莫晓晓的义弟,我想我们刚才所说的一切应该都被他听见了,他躲在了衣柜里去。”顾清水脸上突然有些缠绵悱恻的神情,有些自责的样子,慢慢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什么,莫晓晓的义弟?你没有杀了他吗?这可是一个定时n啊,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这个时候,不要念及什么情谊,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破釜沉舟,哪怕是错的也要一错到底”邹静静义愤填膺满是愠怒的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