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的眸光如溪流蜿蜒,清浅的扫了她一眼。
白晚忽然闭了嘴,沉默了半晌。
细细想来,一早开始很多事都不对了,只是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妖精,便也宁愿忽略他的那些细枝末节。
“二哥哥,听说..”少年清脆喜悦的声音如同悦耳的笛音,飞似的捎了进来。
那一张春花秋月,如琢如磨的脸如同帘外纯净的摇光花,欢喜活泼,意气飞扬,令人目眩神迷。
真真是兰庭玉树,迎风如珠般的少年。
“慕歌,这是元始神境感成真君白晚。”夜笙站起来,浅笑道。
夜慕歌如一只漂亮的精灵,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庞在薄纱似的帘下浮了一层浅浅光影,扬起了明媚的笑意:“可以叫你白姐姐么?”
白晚很少遇到这般自来熟的人,夜笙是第一个,夜慕歌是第二个。
白晚瞧了一眼夜笙,向他点了点头。
夜慕歌笑颜无邪:“泽天境也有几万年未见生人了,白姐姐这般神仙人物怎肯光临?”
夜笙没正经的笑道:“一口一个白姐姐,可知她是要成为你嫂子的人?”
夜慕歌捂住嘴,吃惊的目光在两人见来返。
白晚瞪了一眼夜笙,正准备开口辩驳,被夜笙一把拦在身后,对夜慕歌道:“我们还有很多话说,你先走吧。”
夜慕歌不情不愿的被夜笙给撵了出去。
白晚转到他身前,走到房屋正面的榻随意坐下,双手肘撑在榻沿,仰望着他,笑眯眯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是没告诉我?”
夜笙没听明白。
白晚戳破了:“你哥叫夜慕屿,你弟叫夜慕歌,你..”
夜笙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你是说我的名字该叫夜慕笙?”
他潇洒的走到她旁边,与她一样随意坐在榻下,双手撑在榻沿:“我倒是想,也得人家肯。”
“什么意思?”
夜笙坦然的凑近她耳畔:“我是私生子,能入夜家的门就不错了。”
白晚叹了口气:“说来说去,都是你父亲的错。”
夜笙睨着她:“君父有什么错?”
白晚向他的方向一歪:“要不是你父亲,你能成为私生子?”
夜笙摇了摇头:“此言差矣,亏得君父生了我,否则岂不是可惜了我这一副好皮囊?”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一抖估摸着能有两箩筐。
一缕幽香浮在他鼻端,他心痒如小猫浅爪,翻过身,一只手捞起她黑亮丰美的秀发,闻了闻,戏谑的笑道:“你怎么这般香?”
他突如其来的流氓行径让白晚白净的脸皮突然涨得如同煮熟的螃蟹,瞪着他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胡说八道!”
他睨着她,笑了一声。
看着挺皮实一孩子,这般经不起调戏。
白晚嗅了嗅空气,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如一只小猫在他身遭尺寸间爬动。
他有些莫名其妙。
白晚终于爬到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