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就像雕像一样不动了,我也没敢多问,顺着他指的方向一路小跑,果然看见一道门上贴着保管处的铁牌。只是旁边贴着一张不明显的纸条,上书“黑雀心理治疗,电话xxxxx张医生。”
犹豫半晌,我还是伸手去敲了门。
“张医生?”
门没有锁,只是被凸起的毛边卡住,轻轻碰一下就开了。而同一时刻,那黑暗的房间里也应声亮起一盏台灯。
灯光里映照出一个邋遢的男人,乱糟糟的头发,消瘦的脸颊,同样肮脏的保安服,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我真希望他不是我要找的“张医生”。
“帮忙开一下灯,郭先生,右手边。”那人也不起身,把五官继续埋在昏黄里。只是那有气无力的声线给我递上了名片,我是吃饱了撑着吗会到这个病鬼的窝来。
头顶上的灯亮起来了,让我也看清了桌子上的杂物,不是我预想中的酒瓶或者药罐。而是刚刚我在外面看到的东西,罐头?
“招待不周,郭先生,我这里不是经常来客人,所以没有准备座位。当然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坐那里。”他指了指门背后的位置。
我不抱什么希望的回过头,只看见一大堆装罐头的旧纸箱,心里又咒骂了这个男人一句。但脸上还是挤出几分笑容,“不必客气张医生,我是来治疗的。”
他那萎靡的脸上裂开一边嘴,似乎是笑了一下。
“也是,都是敞亮人,你我何必客套呢?那直接来谈谈你的病情吧。”
.......
我家离市区很远,回到家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滴答一天的雨也在这个时候收敛了。
我捏着手里的猪肉罐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是骗子未必也入戏太深。毕竟我出门一天钱没少一文反而还白得一罐头,就当我去商场蹭赠品了。
那个姓张的让我今晚切下两片罐头肉放在床头,明天早上再给他打电话。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决定照做。说实话我第一次见这种治疗手法,心理暗示?还是说是巫术仪式?
不过谈到巫术,我确实怀疑这个张医生有这方面倾向。和我见过的所有心理医生都不一样,他几乎没有问任何现实层面的东西,仅仅是让我复述了几个梦的细节,又烧了我几根头发。就把我梦里大部分场景都说了个七八分,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虽然今天也没干什么体力活,但从郊区开车往返城里还是很耗费精神的。我已经感觉到困了,谁知道今晚会不会继续做噩梦。但是管他呢,我去切罐头了,如果可以还打算吃两片。
......
闻起来味道就不错,吃到嘴里还真不错。
......
该死,我就不该吃那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