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左邻右舍的百姓,除了忙着提水往自己的房子上泼之外,别的没一点办法,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火起,火熄,足足两个时辰,左右民房被烧了五六间,几家的老站在那儿都傻了,展雄鹰连看都没看一眼,带着他的护卫走了,他的火,也随着海威堂的火熄了,剩下来的,就只有悲了。
“后来,有一次,一个天竺人拿着祖传的秘笈投奔慕容廉明,教他练书上武功,而慕容廉明也可以照书练习,这人对于武学,可说是完全不懂,他知自己这本祖传秘笈,的确载有一种至高功夫,他访问了许多武师,没有一个人懂得书上的功夫,最后听说慕容廉明武功是全天竺第一,便想出这个交换的方法。”
宇文不弃一面仔细打量着那支铁管,只有小指粗细,头上似乎可抽出来,这就用两个指头轻轻一拉,果然又拉出一截尺许长的铁管,管中似乎还有东西,再往外一拉,又拉出尺许长的一支铁扦,插端色呈深蓝,似是喂过剧毒。
这铁管本来只有尺许长,经拉出两截之后,就有三尺来长了,铁扦极细,也不像什么兵刃。
“因为家父已经问出口供,知道柏大空身边,隐伏着一群可怕的魔枭。你虽然化装易容,但搜魂喷管暴露了你的身份。柏大空自以为聪明,却勿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明训。他是一个侠义道风云人物,暗中结合了一大群为世人所不齿的凶枭。阴谋是瞒不了人的,所以本姑娘有最堂皇的藉口,来诛戮你们这些魔枭与狼狈为奸的假侠义高手名宿。”
激打持续了近盏茶工夫,蒙面人渐落下风,但以他的修为,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拾掇得下,因为双方的功力悬殊不大,至于双方是否还有什么绝活保留则不得而知,照这等特级高手的惯例,功夫不能完全暴露,有些独门绝技,不到不得已是不轻用的,必须深藏以便应付更多的挑战,以求万一之时自保,同时败中取胜,而占了上风的方,当然更加妥适运用。
就在大家眼花了缭乱的当儿,当的一声清悦悠长的脆响,白影又斜飞而上,一个盘旋如一只巨鹰般飞扑而下。
原来方才宇文不弃一扑下,已窥准郭正义的剑尖,一式弹指乾坤,用拂门指力,弹将过去,郭正义变招已迟,大惊之下,慌忙侧身暴退,只觉手中一震,剑被弹斜二尺,险险脱手飞去,而宇文不弃另一手却化掌为抓,闪电般朝郭正义面门抓去。
宇文不弃一怔,一个刚健婀娜,一个娇小美好,两条人影从那片夜色里窜出,如飞射落面前,而且落地双双跪倒。
可不正是大姑娘展红绫、二姑娘展如烟?姐妹俩都一身黑衣,身背行囊,背插长剑,典型的江湖女儿,而,姐妹俩也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大雪方止,山顶上积雪盈尺,两个青衫幼僮各持一柄扫帚,使劲地拂扫,瞧他们举手投足间,显然甚是有力,飞扫雪花,丝毫不露畏缩之态,到底是名门大派,连这等小僮也是一身功夫。
静极了,夜来大雪飘舞,天寒地冻,一切生物都畏缩不前,是以整个崆峒山上寂然无声,只有两个幼僮一面打扫,一面嬉笑,发出的娇嫩童音在空气中动荡。
慕容廉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两人说话,他看郭正义听到宇文不弃被擒,眼神之中流露出无比关切,他是n湖了,心中暗忖道:“朋友之间,纵然情同手足,但关切之情,也只在心里,脸上流露出来的,应该是吃惊和着急,不会流露在眼神之间,这种神色,只有女孩子才有,莫非这郭正义是女的不成?”不觉对他注意起来。
鬼尊虽然不曾受伤,也浚接下慕容廉明的一剑截击。这时看展如烟逼近的气势极为凌厉,难免有点虚,本能地向自己人列阵处缓缓后退,手中火红色的怪剑,发出阵阵震吟,内力御剑的现象显而易见。
密室机前重重,而且机关的启闭是最高机密,除了几个至亲的人谁也无法出入,就连展红绫也不知道这机密,郭正义已遭意外。
目前能自行出入的只有展如烟和宇文不弃俩人,一个连口都不能开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