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仔和老杨作为与案件相关人员所以被带到县城刑侦大队配合调查。队长刘虎亲自带队侦查。大雨即使会破坏现场,但也会冲洗出一些新的证据。由于连着几天大雨,在一处坡上泥土有些松塌,一支钢笔半露在泥土外。警方很快将钢笔交给阿河的工友辨认,工友们都确定无疑。
警方继续深入山上的侦查工作。
离案发已经一个月了,新发现的钢笔并没有对侦破案件有太大的帮助,就算死者工友口中的老李是同一个人,也没有太大的帮助证明二十年前的案子和断头案是有联系的。警方再次陷入困惑。
刘虎向上级申请之后决定让黑仔协助破案,毕竟他知道的线索比较多。
刘虎和黑仔在小平房周围走着,聊着案情。两人异口同声发出感叹,二十年前一起上学的小伙伴,如今一个为了正义和洗刷自己父亲的屈辱一个为了多年来的内疚赎罪,他们一起为了真相再次聚首,也是一种特别的缘分,黑仔带着刘虎顺着当年那个黑影的方向走去。
案件和尸体以及钢笔的出现都是在这座山头或者周围,侦查队员以及刘虎很快发现凶手是本地人,熟悉周围村落环境,如果加上第一具狗尸的解剖分析来看凶手还是一名善用化学毒物的人。他们将目标又锁定在县城周围的所有村庄会用土药材以及化工从业人员。
村里一位老人无意说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很多年以前他们村里有一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土医师,医术高明擅长用土药材治病救人,但是性格很差,所以在村里没有呆多久就走其他地方去了。刘虎顺便问了一句大概是多少年以前,老人也模糊的回答应该是在二十年前左右。在场的刘虎和黑仔四目相对,如果那个医师还活着那么现在应该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很快他们把侦查目标特征加上了年龄继续排查。
邻县的刑侦大队同样也在山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为男性,尸体头颅缺失,但凶手还在调查中。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在不告诉老杨的情况下,刘虎和黑仔火速赶到邻县参与调查。果然,在法医鉴定后,断头DNA和无头男尸完全吻合,右手小指缺少上那根铜币手链还在,他们知道是阿河无疑,但是不敢告诉老杨。他们同样在现场周围发现了些零碎的纸张。
技术部门处理后纸上内容:
“当年那个土医师知道漓沫何在”
刘虎分析道,死者去往途中经过那座山头被杀害,然后凶手将头颅割下丢在原地,带上尸体抛尸。尸体过于承重,而且假设是一个老年人的凶手。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推理,凶手或许在邻县杀人割下头颅带到本县抛尸,但是钢笔和纸张却不能有合理的解释。关键还有那只狗,头部应该是狗带过来的,这些都没有合理的解释,即使这些线索没有完整的连接在一起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位医师,况且笔记本写到“当年那个土医师”刘虎决定展开地毯式搜查,针对邻县的案发现场和断头案发现场进行强度侦查。
夜幕降临,一名警犬对着远处狂吠,侦查队员打着手电快跑到警犬旁边。前方是一间接近破败的小木屋,一行人慢慢前进到木屋门前。
木屋门口挂满了一排稍微倾斜的空酒瓶,随着山风一吹就会发出低沉悲鸣的响声,声音可怕极了。他们缓缓推开大门。
天哪!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被释放出来,到处都是尸体,一具没有双眼的灰色兔子,几只神似案发现场的狗,有些没有左眼,有的没有右眼,房间里至少半年以上没有人居住,刘虎心想离凶手很近了,警察仔细排查着。
床沿下方有一个缺口,看来可以打开。原来下方有一条秘密通道,队员留了一半在木屋继续侦查
刘虎带了几人顺着秘道入口慢慢的前行,一路上通道中弥漫着恶心刺鼻的臭味,看来是尸体的腐臭,他说着,不知道这个人渣还害了多少人。大概走到一半时,两具白骨在他们面前出现,一具尸体旁边还有那熟悉的铜币手链,他们立刻连夜寻求更多地的人力前来帮助,出口就是在断头现场!
法医鉴定白骨骨性属于两名成年女性,尸骨的腐蚀状态不同一具二十年以上,一具时间更长。声带受损的狗与案发现场的狗受到的药物刺激是同一种。显然漓沫二十年前就遇害了,经过这次发现他们感觉到凶手已经快要出现了,很快排查木屋的队员发现另外一条秘密通道,这条通道更长,可以通往邻县,在秘道半途中意外发现了那本被撕扯笔记本,而他们到出口是更为惊讶的发现了出口就是无头男尸的案发现场。
凶手将受害者骗到木屋,在途中将其杀害,在争斗中发现死者携带的笔记本是关于凶手的所以夺走,死者拼命撕下最后一页笔记,凶手变态的心理促使他将受害者头部割下,通过秘道带到木屋,笔记本有可能是在途中掉落在秘道中,头颅被带到木屋后,随意丢弃在院子里,由于狗的争抢性和独占性被那只现场发现的狗通过山村的那条秘道跑到出口,凶手是一名土医师他所用的药物是一种剧烈运动下会产生大脑休克性致死的化学药物。一切的解释都合理了,剩下那只钢笔和杀人动机。
如果杀人动机是因为心理变态而杀人,但是死者确是见过凶手本人,并且死者在确定身份下是和二十年前的纵火案有关的,此时各种线索与证据将二十年前的案件和无头案连接在一起,剩下的一部分谜团只能通过抓捕凶手才能解答,目标确定为一名六十岁左右,并且从事相关药物工作的男性。
老杨的寿衣店慢慢扯去了寿衣招牌,只留下了那件红色寿衣,那口棺材。黑仔也在等着警方的好消息抓捕土医师归案,虽然黑仔没有透露案情给老杨,可老杨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只是女儿下落不明,老杨说:我不希望你们抓到这个畜生,不然他告诉你们是怎么对待漓沫我不想听见那些。随后老杨大哭起来
对土医师的行踪及特征警方无从查起,所以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嫌疑人。
黑仔找到刘虎出了一个主意。利用凶手变态的心理在周围县城及村庄发布假消息,出售一种特别土药材,谎称此药材有非常神奇的效果,相信凶手一定会到处打听前来购买。于是他们的计划开始了
一位自称药材商的老人四处打听到了“药材”贩卖点,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随后将其引到一村口抓获。
此人名叫阿普杜,六十一岁,是一名中东人,从小在新疆长大,自小喜爱特殊药材经常弄得部落的牲畜痛苦死亡,后来被驱逐出部落,流落到富民县城。
就这样凶手就被抓住了,剩下的疑点就等凶手开口供认犯罪事实就可迎刃而解了
阿普杜说道:从四十年前第一条命案说起,当时我让货车司机李杰帮我运送一批走私药材,可是他不同意,感觉心里受到了屈辱就将他诱骗到山顶上推他摔死。然后听说他的老婆因为李杰死了精神崩溃,于是把她骗到山上强奸杀害。平时那些狗太吵所以我把他们毒哑,把她丢在饿了几天的狗群中,那些狗没有声音但是啃肉的声音却很大声,后来我把她丢进秘道里。过了二十来年村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当时有个酒鬼油漆工很想占有她,另外一个就是被割头的那人也追求那个女老师,我就借那个年轻人的手下毒,那天我跟着他等到药性到了女老师昏迷我就在后面一棒打昏他,带走了女老师。先想带走女老师再回来把他杀了,但回来的时候那年轻人已经跑了,那个酒鬼油漆工放火烧了平房,就回去折磨女老师。可是她很强烈,最后咬舌自尽了,我就把她丢在秘道里面。半年前我知道那个人没有死,我就继续诱骗他,那个女老师在哪里,到路上的时候我假装接他,他不注意时,用带毒药的刀割了他的喉咙,他在挣扎,我看见那个本子就和他抢了过来,他死了我就把头割了带走,在秘道里丢了笔记本,到木屋的时候就把钢笔插在一直狗的眼里,有天睡觉得时候两只狗跑了,我就把狗全部杀了,然后去了其他地方。
刘虎又再次调查了当年的档案,证据之一的油漆凳子并不是之前阿河帮忙修补的。而的确事发当晚父亲刘强确实很晚才回来,而且每天下工带着的油漆桶都会剩下,但是那天晚上却少了很多。刘虎理智的思考了钢笔的疑点始终没有合理的解释,还有他的父亲真是放火的凶手吗?
刘虎仔细回想起当时父亲经常半夜喝醉去找漓沫老师,或许他也是见色起意,故而那天晚上他喝醉后路过那里可是漓沫当时被带走,酒精上脑后烧了学校,慌忙间踢翻油漆桶,走远之后被年小的黑仔看见,刘虎长叹一口气,明白父亲当时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母亲才会离开他,他认为父亲刘强的确是一种解脱吧。
当夜刘虎找到黑仔仔细的询问了二十年前那夜的情况,黑仔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一次,依然还是那个说法。
刘虎瞬间明白了,心理病态的医师见色起来歹意,借阿河手下毒,尾随阿河伺机偷袭,带走漓沫,随后阿河醒来逃跑,慌忙之中忘记了手套留在现场,父亲刘强酒醉路过,精神压力放火烧房,黑仔路过捡到了黑手套,看见了土医师的背影背着漓沫走。
刘虎把那两根手链交给老杨,对他叙说了儿女的案情,包括四十年前两位好友的死于非命也是同一人所为,老杨没有说话,在当天夜里,凶手阿普杜被人杀了,头和四肢被分解,肚子里面装满了四肢和头颅,肚子划口被人用针线缝合了。
第二天有人发现老杨躺在那口棺材里,穿着那件红色寿衣,口袋两边分别放了铜币手链,慧秀,老杨,漓沫,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