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燝瞟他一眼,道:“这里可是在南凉,有些事并不好现在就戳破。”
“我看跟你说,保安堂那边是丞相一系,就等着两国开战,利用保安堂大赚一笔,所以杏林堂半年前差点就被保安堂吞了,好在容府及时出手,不过容府这出得也有些蹊跷”顿了顿,元占才继续说道:“那位假容二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子,论起心机,手段来,可比保安堂面上的人,后面的人差远了,更何况还有几方势力在其中搅和,弄不好我们这借出去的十万两银子就要打水漂了,对了,管家,将那药方,合约拿过来给我们小王爷看看,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呢。”
外面的管家应了一声,将匣子捧着进来,放在桌上,元占道:“刚才我是真想打开,你说里面真有杏林堂的药方?”
南宫卿燝冷嗤一声,道:“药方?里面就是几百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不会吧,就算是不是药方,至少写几个字糊弄一下啊。”
南宫卿燝道:“本来就有另外的打算,没指望她能真拿药方来,所以不管是白纸,或是药方,都没有区别。”
元占看着那匣子,道:“我们可说好了,要是这十万两银子拿不回来,你别心疼。”
南宫卿燝看看眼外面落下里的小雪,道:“若是拿不回来,就当做是小王看走眼了,下雪了,过些天就要过年了,恐怕老头子要找过来,明天我先回西凉,过了年再回来,杏林堂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一边好好看着,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月臻下了马车,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杏林堂的照片,吩咐管家道:“让人每日都要将招牌擦一遍,这是脸面,不能疏忽了,门前也要打扫的干干净净,让账房预备着过年前将账结看了,各分店也要预备着过年,今年不同往年,往年是怎么过的,今年更是要过得热热闹闹,让别人看看杏林堂没有倒,反而更加兴旺了。”
李管家应了一声,等她进去后,忍不住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天,想着一会儿去祖坟给自己老爹上柱香,老天开眼,祖宗保佑,杏林堂竟遇到这么一位好夫人。
月臻换了衣裳,梳洗后,小翠帮她披上裘皮袍,道:“夫人,其实你用这么礼数周全的,那位老太太吩咐了,说你在外面忙事,就不用再去李家。”
月臻一边走一边道:“这是客气的话,这次还要多谢老太太将药方拿出来,去谢谢她也是应该的,礼数周全一些也是没错的,我们走过去,就当逛逛,赏雪景了。”
小翠笑道:“好,小翠陪夫人去,夫人啊,听说早上那个张三离开的时候,连嘴都气歪了。”
月臻道:“他是自己上赶着来丢脸的,怨不得我,不说提亲之事是真是假杏林堂现在此等状况,他便来提亲,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气他一顿都是轻的,依着我啊,让人一顿板子打出来也是他应得的。”
说完,月臻看向廊外,刚才还是零散的小雪,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大了起来,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来,像是春天柳絮蔽天。
一路与小翠聊着话,一路走着,便到了隔着杏林堂一条街的李府外,府中小厮已经迎上来:“容夫人,老太太刚还在说,天气不好,路滑,夫人就别跑了,不想夫人已经来了,快进屋吧,外面冷着呢。”
说着,那小厮打起来厚重的门帘。
月臻进去,先行李,柳氏跟月臻说道:“容夫人,听说一天一早你与我家小叔子去了元记当铺,可是做什么去了?”
月臻心中一悸,心想自己已经交代过杏林堂中的事不要传到这里来,毕竟李家虽然将杏林堂卖给了他们,但手中有些股份,尤其是这元记当铺的事,虽说她给出的药方是假的,但就怕这柳氏抓着这个来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