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燝挑挑眉:“就这些小伎俩还当不得聪明二字,若她真是天下最聪明的女子,娶她又何妨。”
元占忙道:“你快得了吧,说笑罢了,就凭你小王爷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能娶个商家之女。”
值得一提的是,她师傅李文远带着十家药材行入了杏林堂的股,李文远占一成,其余九家一共占一成,杏林堂没开张就分出去了三成股,瞧着仿佛吃了亏,可月臻知道,她杏林堂占了大便宜。当日府衙的封条一贴,柜上的银子跟贵重药材可都打了水漂,核算起来的损失,有几万两银子之数,月臻又让人把个铺子内外的格局都弄成了一样儿,这样才有连锁店的雏形,却也费了不少银子,如果没有元记当铺这十万两银子,跟李文远这十家药行托底儿,月臻真不敢这么折腾。
有三成的股东,出钱的出钱,出药的出药,剩下的就是研究怎么开张赚银子就行了,其实,这些也不用月臻想,杏林堂杏林堂是百年老字号,赤戎城里大都认杏林堂的字号,那三百张药方炮制的成药,不管丸散膏丹,只要铺子开张,就不愁卖。
月臻愁的是制药,制药的方子,以前她爹活着的时候是她爹管着,如今在她手里,她可真是一窍不通,偏偏李管家说了,这些方子最最要紧,不能让外人知道。
月臻也看了好几天,说实话,真没看出哪儿神奇来,但是想起冷大的伤,不管前头那个救命的独参粉,还是后面的止血膏,刀伤药,还真是立竿见影,神的不行,可这些药方横看竖看都差不多,每一味药都挺平常,可配在一起就不一样了,这是配伍的神奇之处,月臻最近看了不少医药书,虽说仍然不多明白,但至少入了门,知道这药到底怎么来的,什么病得用什么药,大约能知道点儿了,不像过去是个完全的门外汉,可让她制药,也太看得起她了。
月臻想来想去,想出一招儿,就是把制药的步骤分开,且各种药的步骤混在一起,轮班分工,分几次完成,最后两位药,让小翔子带着人往里头加,这样一来即便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也不会轻易外泄。目前应急,先这么着,等她腾出手来再想别的法儿。
一直忙活到十五,月臻这天正在书房看花名册,想怎么分配这些伙计,李管家拿着个帖子进来道:“二爷,元记当铺的伙计送来的,他们东家邀您南街赏灯吃酒呢”
,南街就相当于赤戎城的中心区,热闹程度可想而知,除了元记当铺,有名儿的老字号大都在这里有门面铺子,杏林堂总号虽不在正经的南街上,却在前头不远的拐角,虽没有元记当铺的气派,地势上来说,却占了一定优势,横跨着两条街,四通达。
李管家说,当年之所以没正儿经的在南街上开铺子,是因为风水先生说,杏林堂现在这个地儿更好,正巧座在财门上,主着兴旺发达,果不其然,杏林堂借着这一家铺子便发了起来。
月臻本不大信这些东西,可那次来过元记当铺之后,就觉着,或许有些道理,就瞧人家那树木繁茂的院子,一进门就知道,人家这买卖兴旺发达。
她琢磨着,回头等开春,也在杏林堂的铺子里外种点儿树,弄点儿花的,别管有用没用,先装装门面。
月臻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夜色渐落,街上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来往的行人多了不少,南街的买卖家,早早扎了各式花灯挂在门楼子上,天一黑点起来,把一条南街都照的灯火通明。
小翔子在外头道:“二爷,前头可就是咱杏林堂的总号了。”
月臻把车窗的帘子挑的更高了些,侧着脑袋看过去,虽说没开张,瞧着倒一点儿不萧条,从上到下两溜灯笼,把杏林堂的招牌照的分外清晰,虽没到热闹的时候,门前也围着几个人,站在她立的石碑前,指指点点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