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在网站上把自己的寿命渡给了陈阿珍?”
胡四祥点头。
“你渡了多少年?”
“20年。”
“但是陈阿珍死了。”沈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是“渡命”?不过是一个人为了成全自己执念做出的傻事罢了,默默做出牺牲的人,真的值得被称颂吗?
沈晨继续问:“你知道陈阿珍在打魏恩来的主意吗?”
胡四祥犹豫了一会,点头。
“所以那天我敲你家门,你是故意出来的?我就说,时候我觉得我的手段实在拙劣,有没有快递难道你自己会不知道?你故意露面,其实你早就想好要替陈阿珍背锅。”
胡四祥声音带着哭腔,“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有什么来不及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这条路,我一个人走……太难了。”胡四祥捂着自己的脸,嘶声痛苦起来。
人们总是对常规之外的事物心怀偏见,他们总是有归类出很多“变态”和“常态”的区分,很少有人认知到,存在即是常态的道理。
从审讯室出来后,沈晨觉得内心里背负很多年的包袱轻了一点,胡四祥是他多年来,第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吴式一直在外面观察着审讯室的一举一动,看到沈晨走出来,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沈晨问。
“抽烟的吗?”吴式递给他一支香烟。
“不抽。”
吴式笑了笑,回手将烟叼到自己嘴里,“陪我出去抽一根。”
天台上,沈晨望着远处的街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罕有的感知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难怪你没有任何经济来源还要坚持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吴式突然感叹。
“原来你就因为这事怀疑了我这么久?”
“是很可疑啊,学校又不是没有宿舍,就能那么一点点打工赚来的钱还要付房租、水电、吃穿住行……难怪平时那么抠抠搜搜。”
沈晨尴尬的转开话题,“我捎开了胡四祥的嘴巴,接下来怎么做才可以彻底洗脱我的嫌疑。”
“大概等叶蔺邑证实陈阿珍就是自杀以后吧。”
“这能查出来吗?什么线索也没有。”
吴式吸了一口烟,得意的哼了声。“你可不要小看了叶蔺邑,他虽然长得像个小白脸,可怕着呢。”
“那大概需要等多久?我学校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出国调研那事啊?”
“嗯,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为什么学医啊?其实你挺聪明的的,思维逻辑又不错,要不要考虑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