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风轻云淡的说:“只有学医才能治好我的病。”
触及到这一点,吴式小心翼翼的问,“感冒的时候长蛇皮的病吗?这是什么病啊?”
沈晨摇头,“不知道,我翻了很多本医书,从未看到过这种病症。好像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得了。不过我查到荷兰有一份与我非常类似的病例,患者名叫丹尼尔,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所以这一次你们学校出国调研就是去荷兰。”
“对。”
吴式皱眉,“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你查到荷兰,刚好就有机会到荷兰调研,还是包揽所有费用的那种。”
“或许是因为我倒霉了20几年,把运气都花在了这里。”
吴式摇动手指,“也说不定你继续倒霉,最终去调研的那个丫头。”
沈晨皮笑肉不笑,“您真会聊会。”
“言归正传,魏恩来还在你身边吗?”
“不在了。”
吴式很意外,“为什么?”
沈晨仔细想了想,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陈阿珍出事后,他就越来越失控,晚上我走出那个巷子以后,他就彻底消失了。”
“可能……投胎去了?”
沈晨若有所思的摇头,魏恩来的执念特别深,按道理没有拿回档案袋前他是不可能轻易离开的。难道是君柚?
自从和君柚达成协议后,沈晨的耳边确实没有再出现过特殊的声音,或许魏恩来只是无法找上他,总之档案袋是空的,就算他找来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吴式,你知道穷桑有多少家医院吗?”
“穷桑岛就这么大,大大小小八、九所吧,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十月九日,叶蔺邑叫助理急匆匆的送来一份文件,说是已经找到了陈阿珍自杀的确切证据。
吴式仔细的研究着叶蔺邑的报表,眉头深皱,“他怎么自己不过来?”
助理说:“老师昨天接了个大案子,正忙得焦头烂额,他还说要不是跟你关系不错,这份报表至少要等一个星期才能拿到。昨晚老师加班到凌晨四点,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次实验,这份表绝对没问题。”
“好的,我这边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和助理打过招呼,吴式直奔看守所。
沈晨正坐在里面安静的看医书,吴式打开门,笑着说:“登记一下,你可以走了。”
“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沈晨将书还给吴式,吐槽,“这本书里面有很多注解都错了,这个出版社一点都不严谨。叶蔺邑是怎么证明陈阿珍是自杀的?”
“他采集了20个精神病人正常服药后的血液标本,然后一个一个的做实验,发现陈阿珍血液里的药物成分是正常患者的 6倍,这个分量足够她产生幻觉。然后加上之前的证据,她是血液流进气管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这个死亡时间可以长达5分钟之久,正常人意识一下会反抗或采取自救措施,但死者手部尸僵的动作可以推断陈阿珍死前一直握着凶器,有此推论出她是在服用过多药物导致幻觉中失误自杀的。”
“她真的服了那么多药吗?”沈晨问,这是常识性的错误,陈阿珍如果真的刻意多服用了药物,那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你就别管了,回学校去吧,不是还想出国吗?”
办完最后的手续,沈晨望着警局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们焦虑而忙碌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一些亲切感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还会再回来这个地方,如果真的还会回来,希望是以不一样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