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清是真的惊讶了。
方郗继续说道:“朱琴是菊影的妹妹。”
“亲妹妹?”
“嗯,”方郗道:“魑来找我们合作的其中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朱琴这事……”方郗将昨夜曹衡盛来庄子找他的前因后果和李清说了一遍,他想着以老杨那德,最多也是说个概略。
李清嘴角抽了抽道:“这里头还有这多事儿呀,老杨那家伙就和我说了不到二十个字。”
“这么说那个叫竹影的女人以及提溜出来的这条线是曹衡盛给的见面礼?”
方郗笑道:“算是吧,说是正巧遇上,这人有点意思,我还蛮喜欢的。”
说罢,正视着李清说道:“曹衡盛说他会尽他之能力配合我们,但提了个要求,此间事了,与我们便一了百了,此生勿复见,山水不相逢,我答应了他。”
李清颔首诺:“你应了便是我应了。”
摩娑着冒出一截胡茬的下巴,在军营里呆的时间长了,除了还勉强保持着每天沐浴洗脚的习惯外,其它的和那些糙汉子们也没多大区别了。
“暗堂四鬼之名在夏禄喜那挂号很久了,也算的上是老冤家,除了魑外,还有魍、魉、魅三鬼……”
方郗摇头道:“曹衡盛说这么多年,他也没见过另外三鬼的真,偶尔见面,彼此都是从头到角都裹在宽大的黑袍里,蒙脸变音,看不出是男是女。或许只有那传说中的暗堂堂主才清楚谁是谁吧。”
这也不奇怪,干这一行的,哪个不是蔽遮面,藏头藏尾,这不样做,都对不起他的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暴露的风险,有时暗箭不止来自前方,还有后。
方郗问道:“除菊影外,那女人还交待了什么?她目前的份,几时进柳家的,目的是啥?还有,朱琴的任务等等这些?”
“她说她是半年前进的柳府,目前份是管理花园的仆妇子,任务是监视朱琴,菊影的行迹是她在前两天刚才无意中发现的。但现在看来,这份口供的水份很大,”李清道:“真真假假,就轻避重,玩儿的很溜,若不是曹衡盛先插了一手,指不定就混过去了。”
方郗道:“监视朱琴,这个应该是真的,按曹衡盛所说,朱琴原先的任务是取得柳善源的宠信,以达到最终继承或攫取怀柳堂的目的,对于这么重要的任务,暗堂没有后手来挟制朱琴是不可能的。至于期间朱琴的任务为何临时变动,而且这么轻率,大概率是上头事有变,被知晓江氏姐妹关系,并与之有仇或是间隙的人借机动手的结果。”
“培养个朱琴不容易,将她毫无破绽的送到柳善源边更不容易,如此轻易放弃……”方郗也学着李清摩娑下巴,可惜天天刮,刮的太干净了,没啥手感,“除非是他们缺钱了,所以等不及了,等不及花费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攫取柳家钱财……”
等不及就只能提前下手,还有哪一种比灭门劫财来得更快更简便!
“柳家有危险!”
“柳善源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