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皱着眉头,“这样下去可不行,之前去过哪了没有?恶月里可不太平。”该不是犯啥忌讳了?
“夜夜如此。”
“夜夜如此?”
“四五。”
“有几了?”
“魇着了这是?”老王头凑近了一看,“哟,眼睛底下都发青了。”
老潘头苦笑道:“这几也不知咋啦,晚上一睡着就感觉听到什么声音,想起来看看,可又醒不过来,好像子不听使唤似的,总是要到鸡打鸣,破晓后才能真正清醒。”
放在老潘头边,俯一看,“这是怎么了,你这精神头可不咋滴”
“别起来了,我自己拿。”罢,老王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随手往裤子上一擦,走进屋里,拿了把凳子出来。
“王老哥来了。”老潘头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准备起到屋里给老王头拿把椅子。
若不是没那条件,自己巴不得都把他们给分出去,就自己和老婆子两人过子得了,反正自己现在子骨还硬朗,老婆子也不差,等到真的老了,不能动弹了,手里头抓着钱,还怕他们不孝顺!
来人心里讶异,谁惹到他了?这老家伙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子女不在边,但该孝敬的钱粮物品却是没少给。平时寂寞了些,可子过的忒自在,哪像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看似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唉,承什么欢哦,一个个都拽着自己的算盘,计较那些鸡毛蒜皮,儿子多了有啥好,都是来讨债的。
听到骂声,问道:“潘老哥这是咋啦?”
一个穿着赭色粗布短褂,黝黑精瘦的老头,趿拉着鞋,躲避着头,从一溜屋檐下面走了过来。
老潘头恨恨的骂了一声,一股敦坐下,“咯吱”承受了不可承受的重量,竹椅发出垂死前惨烈的痛呼。
“贼他娘的,吵死了!”
显然这样的威胁不被蝉子们放在眼里,于是叫的更是欢快,“嘒嘒,嘒嘒,来呀,来呀!”
手里的蒲扇扇得越发的急了,可风是的,心是燥的,扇没几下,老潘头猛得直起,冲着树骂骂咧咧:“叫什么叫,不叫雷劈死!改老子也得把你们全粘死了都!”
他儿子请了附近的一家子照看老潘头,每过来煮两餐,外加洗衣清洁,拾柴挑水。
“你看着办,有酒就校”
老王头站起,摆了摆手,而后背在后,趿拉着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