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歌!本宫要你死!”她一边尖叫着一边抄起小香炉向我砸来。
萧景荣身子一闪就挡在了我面前,那个香炉就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身上,里面的烟灰撒了他一身。
萧景荣立刻就黑下脸,一旁的小太监见状忙跑过来给他掸灰,他一把捉住柳如初的手腕,声音狠厉:“柳如初,你到底想怎样?朕已经忍你很久了。”
“陛下,你可曾爱过我?”柳如初哭得梨花带雨,一边脸肿得老高。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话不是话本里才出现的吗?柳如初是看了多少恶俗话本。
萧景荣沉默了,我在心里偷偷替他回了句:“当然不爱,你这么蠢,萧景荣不会喜欢拖他后腿的人。”
萧景荣就这么沉默良久,而后回头对我说:“阿枝,你先回去。”
“她把阿年带走了,我找不到人绝不回去。”
“阿枝!”萧景荣鲜少对我动怒,话一出口他似乎觉得不对劲,又软下语气,“你先回去,朕答应你,一定保他们平安。”
有萧景荣这句话在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瞬间放心不少,他从不食言于我,这里待着也是心烦气躁,指不定柳如初那疯女人又要对我如何如何,一会儿又给我安条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方才那烟灰也有些撒在了我身上,现下又出了薄汗,腻在身上难受得很,倒不如先回去梳洗一下。
回到舒窈苑后我左等右等也不见阿年他们回来,过了一会儿太后就派人将池鱼和故渊送回来了,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孙姑姑告诉我,太后娘娘已经吩咐过天牢的守卫了,不会为难阿年他们的,我托孙姑姑向太后道了谢,孙姑姑说:“昭仪娘娘若是要谢倒不如谢陛下,是陛下求太后去打点的,陛下也不容易,前有百官逼他,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娘娘若是得空就常去看看陛下吧。”
池鱼一回来就吵着要阿年抱,我骗她说阿年给她做糕点去了,小孩子好哄,我这么一说她就乖乖坐到门口去等阿年了。
故渊懂事得多,他偷偷跑来问我:“姨娘,阿爹阿娘是不是被皇后娘娘抓走了呀?我在太后娘娘那里听说了,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和妹妹说的。”
我见瞒不住他了,索性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后也不哭闹,只是小手仅仅攥住我的衣袖问我:“姨娘,那阿爹阿娘还能回来吗?”
我别过头,悄悄擦掉眼角的泪:“阿渊,别怕,姨娘答应你,一定让你阿爹阿娘平安无事的。”
“嗯!”故渊重重地点头,这孩子一直懂事。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阿年还是没有回来,萧景荣也没有来,我心里实在不放心,就让青时去打听,她去了半个时辰,回来告诉我说朝中大臣又在逼迫萧景荣为夭折的皇子讨回公道了,柳如初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也在用绝食来逼他,柳巽疼爱女儿,也进宫来了,此时正联合众臣上书要绞死阿年。
荒唐!此事与她何干,朝中那群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正事儿不干成天想着干涉萧景荣的家事,也不知朝廷养着他们干什么吃的。
刑部的人是都死了吗,为什么没有丝毫动静,这事儿不应该是他们来查吗,什么时候轮到柳如初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天下姓的究竟是柳还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