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
“奴婢在。”
“其实你笑起来还是很美的。”
白鸢把头低下了,默默的吃鱼,没有理会他。
“你和我说实话,你那十五个姐妹是不是都死了?”
鱼从手中滑落,白鸢一时间懵了,“紫莺姐姐没死。”
秦终南扔掉了鱼骨头,“天晚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嗯。”
白鸢站了起来,走进了帐篷,又拿出了一件貂裘披在了秦终南背上,“殿下早些休息,白鸢告退。”
秦终南挥了挥手。
回来发现丫鬟全的换了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后来见识了白鸢的武功,他便明白了。
从太虚到云城的一路上,自己总是有惊无险,不是自己运气好,这一切都是鲜血铺成的。
秦终南一直坐到了深夜,篝火完全熄灭,他才回帐休息。
营地百里外,一队轻骑乘夜急行。
“情报是否准确?”
“千真万确,我亲自见他出城,不过他带了四百铁骑。”
“除了这四百铁骑,还有什么?”
“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院子里的丫鬟,还有一个半老男子,不知是什么身份。”
“我们快点,黎明之前一定要赶上他们,乘他们渡江的时候,听我命令发起攻击。
还有,秦终南一定要活捉,这样才能换回公主。”
“为何我们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后患?他秦终南算个什么东西,纨绔子弟、虎父犬子而已,就连出行还要带着个娘们,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用他换回公主,他该感到荣幸。”
“你说的有道理,快走,后面的跟上,驾。”
秦终南回到帐篷后,发现白鸢躺在自己床上。
“天气凉,红帐不在,就让白鸢代劳吧!”白鸢看着秦终南回了,便起来了。
秦终南走了过去,一把抱过白鸢,一起躺进了被子里,“这样更暖和。”
如此一夜,白鸢躺在秦终南怀里,许久才是睡着,秦终南倒是没做什么,连咸猪手都收了。
第二日起来,秦终南强势的把白鸢从马上拉了下来,抱在自己马上,两人同乘。
将士们在那里招呼着木舟,不一会儿,江上便排放了十多个木舟,阳禁指挥着士兵渡河,一个木舟只可乘四人,看来要好一会儿,才能渡完江了。
“请殿下渡河。”阳禁见一半的士兵已经渡过去了,便过来请秦终南渡河。
秦终南抱着白鸢,御马走上了小舟,阳禁何昙也一起走了上去。
其他小舟将秦终南围了起来,谁都知道,如果有人偷袭,这就是最佳时刻。
果不其然,小舟行驶一半,一个声音传来。
“风起!”
随后一波箭矢射来,密密麻麻,有的是从后面射来,有些的更是从水里射来。
“保护好殿下。”阳禁大吼着,拿出了一张大弓,护在秦终南身前。
还未登舟的士兵一息之间,集合成一个三角阵,立即冲了出去,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铁骑,丝毫不乱。
“活捉秦终南。”一人大吼着骑马冲了出来,这人是西秦余孽安排在云州附近的首领。
他听闻公主被抓后,便集结了云州附近所有的人,看着铁皮一样的王府,一筹莫展,恰巧秦终南出城,便带着人赶紧追了过来。
雪龙铁骑虽是无敌,可也架不住他们人多,但还是把他们的箭阵给冲散了,并牵住了他们的骑兵。
这个时候水中的人也露了出来,拿着弯刀向秦终南游了过去。
对岸的士兵见此,箭矢乱射,将水里的人给堵住,可谁知,上游又杀来一队,少说得有十多支木筏。
秦终南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一点不慌,毕竟还有何昙在呢,“好大的手笔,少说得有八百多人吧,师父,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能看着你被他们抓走不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站稳了。”
何昙说着脚在木舟上一踏,这支小舟如箭矢一般向对岸行去,一会就到了岸边。
秦终南带着人下了小舟,就立在岸边,看着好戏上演。
何昙转过身来,看着水里的敌军,解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其他倒进了江水里。
“各位的上路酒,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