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办了,此事我就做不了主了,要不还是换做窗花,毕竟是翠翠的心意,我现在就能决定,你买的就留给大壮用呗。”
“你!”
毛老太气结!
毛翠翠和李氏就在隔壁屋子,听着李渊打发毛老太,甚是满意,便将声音放低:“大郎人灵活的,干起活来也踏实,他每忙前忙后要做不少的事,不如给他开一些工钱。”
“啥?工钱”李氏大惊。
她在娘家干活的时候可没人给过她工钱,嫁人之后也没看见哪家孩子干了活儿大人还给工钱的。
“对,工钱。”毛翠翠再次确定。
李氏顿时疑惑了,“他吃我的用我的,我还得给他钱财?虽说每奔波,但他干得活计还没葛大王二多,吃的穿的可比的葛大王二好多了。我见到的从来都是儿孙上缴工钱。”
“那算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给一点零花,比如老两口常常私下补贴毛茂德一样。”
“又不是大户之家,小辈每月还领月例呢!”李氏嗤笑。
毛翠翠不是一心想当善财童子,只是李渊和牛儿来到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是勤快老实,李氏一直担心对他们太好会给他们不实际的期望,现在可以慢慢将戒心放下了。
李渊和牛儿这样卖力的干活,在她看来应当给些钱财,这样才能更大限度的调动他们干活积极。
但李氏是铁了心的不同意这个做法,她也不多说,此事只有李氏自己想明白才行。
无论毛老太开什么条件,李渊皆用做不了主来应付,并且还用他觉着剪窗花来转移话题。
毛老太对此无奈,负气离开。
李氏从里屋走出,拿了一个荷包,“大郎,你去镇上的铺子买五斤的喜饼回来,记得货比三家,我什么都不要求就要求最便宜的。方才翠翠说你经常去镇上忙活,让我给你一些钱财,免得你出门在外没钱会饿肚子,你去镇上后就拿两文去买一些吃食!”
“多谢寄娘,我正好认识一个货郎在卖喜饼,而且卖的便宜,我就去找他买。”
“去吧”李氏挥挥手,回到屋中对毛翠翠道,“我方才给了大郎两文,并且说是你提出的,想让大郎记住你的好。”
“大郎又不是二郎,哪能不明白你的言外之意。”
“他明白那就最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他整干活没钱花用,虽说他每都拿回来了足量的钱,但你真相信他没给自己留一些?就说果醋一筒百文,他说涨了两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一百零二文一筒怎会有这样奇怪的定价。”
“我知道,但你主动那些钱财给他也是他的心意嘛!并且这是他凭本事提高了价格售卖,没有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已经不错了。”
李氏点了点头,换位思考,倘若换做是她,也会将多余赚的钱留下。
李渊赶着骡子回来的时候,墨黑的夜空已经是繁星闪烁,不仅带回了喜饼,还带回了两背篓果子。
“我看货郎住的村子后山野果长得好就摘了一些,夏季成熟的果子口感应当比季成熟的果子好些,那村中的老乡问我现在还要不要果子,我给他们说先摘着,等三我赶着车过去收,毕竟他们村子距离我们村子远。”
毛翠翠来到骡子车旁,帮忙将车板上放置的物什搬到了院子里存放。
接着又拿了一个背篓里的果子,用清水洗净后咬了一口,“汁水多,口感也比季早熟的果子味道好。这一批果子做出的果醋应当比地窖中的价格贵上几文,只是不知怎么与老主顾提起涨价的事。”
李渊感觉这话是对着他说的,便拍着脯保证:“交给我便是,我也觉得口感好的果醋应当贵上一些,否则等以后的果子差了,做出来的果醋不如这次,他们就得让我们降价了。”
李渊洗了洗手便到厨房里吃起了给他留的晚饭。
为了保证制作出来的果醋味道最佳,李氏便带着一家人开始制作果醋,直到深夜才将准备发酵的果醋搬到了地窖中,这才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