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鳏夫垂眼看重齐他腰的牛儿,敏锐的感觉这其中有大有文章啊!迫不及待的追问,“我怎么没有遇上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在吹牛?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在那边的小屋”牛儿指了指,郑重其事的说,“我们村子真的有这样的事发生。”
“那后面又怎么了,快说来听听。”李鳏夫猥琐的笑了笑。
“没了”牛儿想起还一阵后怕,“我听见这声音哪敢停留啊,拔腿就跑了。”
林周氏看见四周的村民若有所思的眼神,剜了牛儿一眼,说谁不好说大林子,生怕这盆脏水被泼到儿子的上,“李二郎,你说话得凭良心,是不是真的听见有人这样说了。”
“难道我还能编造不成。”牛儿顿了顿又道:“大晚上的听见这声音别提有多渗人了,那屋子里恐怕是有些问题,反正我晚上是不敢去了。”
当即有人便出了院子看了看牛儿所指的方向,只有丽娘是独居女子,“那个屋子中住着有人,你去听听说话的声音,是不是你晚上听见的。”
“我不去了,万一是女鬼呢,晚上来找我麻烦咋办,要去你去。”牛儿的头直摇。
林周氏忍不了了,这群长舌公话里话外就是在指摘她的儿子和侄女呢!
“你们给我闭嘴”林周氏说完便一把抓起牛儿,“你这个小兔崽子,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嚼舌根了,看我不给你一点教训。”
村民看着林周氏真的动怒了,便收起了戏谑各回各家。
毛老太看闹不嫌事大,在旁起哄,“打,打重些,一天没大没小的,就是没有被教训。”
林周氏拉着牛儿到了毛翠翠的家门口,重重叩响院门,“李氏,你给我出来。”
毛翠翠正在院中教着家人识字,李氏对此没有什么兴趣,眼睛半眯就快要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她给惊醒了过来。
“林周氏怎么这样粗鲁了,这次发哪门子的疯。”李氏还是起去打开了院门,正想抱怨几句便看见可怜兮兮的牛儿被林周氏提在前面,“这是怎么了。”
林周氏怒气冲冲,“你认的干儿子长了个大嘴巴,竟然开始败坏我儿的名声了,你平是怎么管教的。”
毛老太伸了个头出来,“别人生的小兔崽子可不能随便养,依我看还是送回去吧!那个年纪大的更不能留在家中,他起了祸心你们,我一把年纪了这些事看的多了。”
毛翠翠“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将毛老太拒之门外。
李氏第一次看见陷入暴怒的林周氏,心中也觉得可能是牛儿闯祸了。
“来消消气,消消气!”李氏倒了一杯水,“这孩子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定收拾他。”
牛儿为自己发出呐喊,“我只是说了我晚上遇见的事,这人就对我不依不饶,方才在路上还打我的股可疼了。”
“你遇见什么事了。”李氏追问。
牛儿又捏着嗓子学着丽娘的语气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李氏感觉有些难办了,大林子和丽娘有染的事她也听毛翠翠说过,此事定然不是空来风,这件事错在牛儿在村中没见过丽娘。
丽娘被里长赶回娘家后就一个人住在老屋中,平从不出门。
“林周氏,都怪着牛儿心直口快,明我就让牛儿告诉村人是他胡诌的,他还是个小孩,此事就算了。”
“心直口快?”林周氏觉得这个成语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准备明去问问吕夫子,“除了在村人面前澄清,你也得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当着我的面教训他吧!”
李氏瞪着牛儿,都这样大的孩子了,还不知道什么话什么话不能说,重重打了牛儿股几下好让林周氏消气,也让牛儿长个教训,免得再祸从口出。
牛儿委屈,并且股还疼,不过倔强的没有掉下眼泪。
林周氏这才骂骂咧咧了几句离开了院子。
李氏将院门关好,将牛儿拉倒旁,“给寄娘说实话,你是真的相信志怪故事吗?”
牛儿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偶尔听见村子里的人会说一些奇怪的事。”
“那你为何要说这件事?”
牛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奇,一是好奇会不会真的有女鬼在村子里,二是好奇如果不是女鬼,偷偷幽会的是哪家人。”
“你知不知道,你拿不出证据就别当面说,他们若是较真起来去找里长乡绅评理,你是得吃苦头的。”李氏很是严厉。
“我只是好奇这个事,一时口快的就说了出来。”牛儿感觉很委屈。
“你好奇可以私下和人说,后别大庭广众的说这些别人的私事,不仅给自己带来麻烦,还连累家人。”
本以为牛儿是吃苦头长大的,对人来往看得更清,到头来还是个小孩子啊。
以往牛儿的话也没有这多,现在生活好了,脑袋里崩着的弦也松了。
......
毛家老两口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毛茂德上,对婚宴也是十分的重视,将能够请的人是请了一个遍,估摸着要足足坐满了二十桌,其中五桌是女方的客人,十二桌是村里人和住在别村的少量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