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急啊,恨不得一口吃下个大胖子,明天就彻底变法成功。他自然也知道着急的代价,害怕处处漏洞,被旧党抓住机会。他急的茶不思饭不想,每天眼睁睁的看着变法进度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打断、拖死。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人来告诉他:“慢慢来,不急。”
而武松就是这个意思。
曾布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果然还是年轻人的眼睛看的透彻啊,他也是时候放缓一下心态了。
看到曾布赞赏的点点头,武松知道这是答到点子上让他满意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参加会试?”曾布一眼就看出武松并非池中物,他不会在举人的档次止步不前的,就算武松真么这个意思,曾布也会让他有,这个人必须进入朝堂,成为新党的助力。
不过宋朝的科举是真的复杂,跟剥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的。曾布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武松踏入朝堂。
武松信心满满的回答:“今年。”
按照规定,同年会试是最早的了,不能更早了,就算你明天想考,也不会为一人特意举办。武松在考举人之前,一直都是以状元为最低标准要求自己的,之后的考试都是走形式。
“好!”曾布都忍不住站起来了,他直视着武松:“我在京城等你!”他已经确定了,这就是自己一直找得,那个能带领新党的人。
武松也允诺了他,两人之后会在京城碰面。
曾布看到武松带来的两只大箱子,他进门的时候是直接一手一只提着的,不禁想到那个打虎英雄的传闻,看来确有此事。曾布不准备和武松探讨力气这个问题,能文能武是件好事!
随即将两箱礼物收下,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哪怕是两箱石头,曾布都会笑着接纳。
送礼收礼也只是走个形式,曾布这一接受,就代表着愿意成为武松的老师,意味着他将成为武松在官场上的后台。官场上的礼数人情可复杂着呢,这只是冰山一角。曾布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阳谷县一趟没白走!
待武松离开后,走在回花家宅邸的路上才感叹,真是同名不同命,武松啊武松,我前世的名字也和你很像,可惜你成了梁山好汉,我中了举人,你落草为寇,我立足官场。
梁山好汉听起来好听,实际上能算的了什么呢?最后的下场还不是凄惨悲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道理无论在哪里,在哪个时代,都是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