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邱书民牢骚发完,邱慎才开始问道:“那他们怎么处置的?”
“哼!怎么处置?我剑宗对这样的畜生绝不手软!所有涉事着全部废除武功,逐出剑宗,念及山路难行,留其数日。”
方才邱书民便是将那些弟子招来询问,待一一确认后,所有弟子全部废除武功。在邱书民眼中,这几个小子都是剑宗之耻,更是自己的耻辱,掌派二十余年来,竟然出了这样的荒唐事,让他如何安心?
只是这样的事情无论何处,无论何时,都是不容易避免的。剑宗上下数千人,邱书民如何管得到每个人身上?
看着自己儿子如此态度,邱书民心中也有些生气。
“邱慎!”
他很少叫邱慎全名,但是每当叫了全名,便说明他已处在生气的边缘。邱慎自然不敢怠慢。
“爹。”
“你小子不要老是想着做什么和事老,就算剑宗出了废物,出了洋相,也不能出这样一个只知道欺负同门的弟子。要欺负,就欺负其他门派的。”
“今天我若是饶了他们,他们指不定还以为这样的事已经被我默许了。”
邱书民丢下邱慎,疾步走进,为赵世看了看伤势,又把了把脉,交代了几声后才匆匆离开。
过了十多天,赵世才好了起来,在这段时间中,也自旁人话中了解到掌门对那些师兄弟的处置。心中却没有感激,他并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同门相残?他的脑海中至今都没有“同门”这两个字,甚至连它的概念都模糊不清。
这一次病好了之后,到似乎祸极而福至。因为这一场大病,周围“同门”都没有再那样欺负他了,甚至带着奇怪的尊敬。当然这些没有持续多久,后来众人也知道了要把握一个度,只要稍微欺负一下,若是被看见就说是大家闹着玩,更何况邱书民根本就没有时间看管他们。
赵世倒是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对这次之后对自己有点上心的大师兄让他觉得有点烦躁,搞得自己例行的偷偷的琢磨招式武功的时间都变得少了。
不过说来也怪,以前不论他如何苦练钻营的怪异招式,在病好之后变得轻松如意起来了。因为他只是个低级弟子,自然是接触不到万象剑诀的。所以在之前他经常自己钻研一些奇怪的招式,学着书上那些奇人怪才从这天地之中感悟剑道,却始终没有收获。
如今他的脑袋变得更加活络起来,而剑法似乎也更加精进,加上书上写的一些怪道理,自己琢磨着,倒还真给琢磨出一套理论来。
邱慎与赵世见面多了,自然也隐隐感觉赵世现在可以当个入门弟子了。赵世也因此才能够一窥天下奇书万象剑诀的残篇。自此以后,便如入浩瀚银海,通其一而发其十。
赵世也开始感觉到自己进境实在太快,心机本就深重的他便开始隐藏着实力,学着调息,控制自己的气质。到别说,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奇才。
其实他也不过是求学于天地,而自发领悟的天地合一之境界罢了,只不过这境界一开始学的不是很稳,幸好邱书民也一直没有见他。而后气势已尽收放自如,加上他病中那奇怪的梦,更加刺激了他的奇思妙想。
于是,在在自己悟招的间隙,偷偷的接触到了江湖的另一面,而他,便靠着自己的智谋,戴着面具,秘密的组织起自己的势力
当然,此中还有一点奇怪之处,明明孙丽于赵世有恩,赵世却对孙丽的关心爱理不理,到几年后,甚至开始躲着她,而此时的孙丽却长得越发美丽动人,就连邱书民这般有如古剑般苍凉冷峭的人也不禁会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身边的师兄师弟也开始更加注意着这个变得越来越漂亮的小师妹了。
赵世却巴不得看不见她,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无论这些年他如何避开,孙丽总是会找着办法与他搭话,甚至就算不找理由,只要看见了便俏着脸飞上来,似乎要赵世注意到自己一般。
正是如此,她也给赵世惹来不少麻烦,不过好在众人争斗也不算太过分,有一次邱书民看见后本来还很生气,但是查明了原因之后却又抚须长笑,摆了摆手,自顾离去。留下的弟子一脸迷惑和惊喜。赵世只有苦叹,自己明明只想呆在剑宗默默无闻,却不曾想,自己最强烈的愿望被孙丽打破。
其心志怨恨所在,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真的只是这样吗?
赵世看着孙丽的眼光,偶尔会闪出一丝嫌恶的表情,这一瞬很快,眼神再好的人,若是不认真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而且,本就没有什么人专注的看他。
但是孙丽却发现了
某一瞬,她的眼神充满了悲伤、绝望、欢喜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