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看了一眼怀中因为精神过度紧绷,此时放松下来而昏迷过去的泰勒,对着这些人质说道:“炸弹是真的。”
人群一片哗然。
“不过已经被我拆掉。”
人群一片欢呼。
“那这么说,我们能回去了?”那位身染鲜血的男人听到这个好消息,似乎又变成了上位者的模样,脸上又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的味道。
李灵只是撇了一眼,“是的,你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
...
因为感觉到不断晃动而从昏迷中醒来的泰勒睁开沉重的眼皮。
现在自己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上面,对面坐着李先生。
他此时正拿着一本书,不过同时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似乎在和谁对话。
看到泰勒醒来,李灵放下书。
“李先生,我们这是在哪?”泰勒捂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们在前往因特斯城月台的路上,你感觉好些了吗?”李灵递过一杯咖啡。
“谢谢...”泰勒喝了一口,虽然是劣质咖啡的味道,但是自己还是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月台?我们坐的列车呢?”
“炸了。”
“什么...怎么可能,那...那列车上的人呢?”
“都死了,只有你我两个人活了下来,抱歉,我的能力也有限,救不了他们。”李灵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
“是吗...”泰勒的表情显得有些感伤。
不过很快她就振作起来,她在马车上,身体微微前倾左腿微屈,行了一个贵族礼,“李先生,真的十分感激,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而你则是创造这奇迹之人。”
马车微微颠簸着,如同泰勒的内心。
...
...
翌日。
因特斯城的某家旅馆。
“李,能帮我拿下衣服吗?”
浴室的水声逐渐停止,浴室大门打开,露出泰勒湿漉漉的脑袋。
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餐的李灵看了一眼。
“好的。”
他像个优雅的侍者,拿起衣物,轻轻来到门前。
嘣嘣嘣。
轻扣三声。
“美丽的女士,这是为您准备的衣物。”
“咯咯咯...”泰勒倚着门框,突然,她抓住李灵的领带,猛的把他拉进还残留着水汽的浴室。
“女士,我的列车就快来了。”
“别急,这段时间里...我们能做很多事情...”
“那你恐怕就需要重新洗一次了......”
...
...
列车的轰鸣声打断了泰勒的思考,她看着车厢内的李灵对自己挥手道别,手里握着的是他临别的赠礼——一束玫瑰和一小瓶香水。
......
道别了泰勒,李灵的下个目标便是维纳斯港,原本打算放松的心情完全被那些劫匪破坏。
“黑光,你怎么不说话。”李灵若无其事地问道,“平常这时候你不是应该问我,这妞怎么样,昨晚啥感觉之类,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过了很久,兜里的黑光才缓缓吐出一句,“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很不公平吗?”
没有任何调笑的语气,只有一种莫名的叹息。
“其实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吧,自从知道劫匪之后就计划好借助他们的手上演英雄救美了。”
黑光似乎在解释。
而李灵也并未开口反驳。
“从一开始走到人质堆靠近她,显得和她很熟悉,再到之后保护泰勒,其实都是为了表演给那个首领看的吧。”
“让他认为泰勒是威胁你的把柄,接着你便救下她,为她扛了两颗子弹,打动她的心。”
“想不通啊。”黑光有些烦躁,“你说你没了任何情感,那么肯定也失去了‘爱’的情感,是因为欲望驱使吗。不!你从来都是一个理性的人。所以我猜,是她的富有。”
“或许吧,我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好与坏如何界定呢?”李灵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象,“我们对塞斯勒的战争是正义的吗?劫匪的劫持是邪恶的吗?”
“对他们来说,他们是在行他们的正义,就像我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况且,英雄救美向来都是不过时的桥段,我给予她慰藉,她则是我的一个投资。”
“投资?”
说到这里,李灵戛然而止,对于接下来的话题似乎并不打算深入讨论,顾左右而言他。
“从舞会那天送她香水开始我就产生了这个计划,一瓶香水能让她稍微有些感动,说明她虽然是个女强人,但是也是个感性的女人,劫匪不过是这个计划的催化剂,没有劫匪我也会有其他的办法。”
黑光是唯一将李灵所有行动收在眼里的...枪,它暗暗猜测李灵这一切行动的最终目的。
哎。
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