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个喊话的人就是苟镇长。他大声喊道,现在大日本皇军为了建立*****圈,要在各个村庄推行联保制度,群防群治,防止八路偷袭……
站在墙角处两个赶集的老农听了,一个年纪大的举着旱烟袋,不屑地说,你看看人家,养什么也不跟养个好闺女,留了两天东洋,回来就去舔日本人的腚门子溜日本人的沟子,整天价名铺暗盖,心甘情愿当汉奸走狗,丢尽了祖宗的脸。
另一个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不马就兑现了?她爹当镇长,整天价为非作歹,一呼百应,想进谁家门就进谁家门,想睡谁家床就睡谁家床,天天算计着要当百女斩,睡他娘的一百个女人。这还不算,听说下月又要当新郎子了。唉!这世道,县官真不如县官,你看这苟镇长在咱坦埠镇一手遮天,还不就是一个管天管地的土皇帝。
年纪大的听了,猛地吸了一口烟,忿忿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有眼的,不作不死。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嗯!老哥说得对,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好呀!走着瞧!不听他个驴叫唤了,咱们赶集去。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着,便起身去赶集去了。
郑植树和王忠才他们借着赶集人流的掩护,顺利地将镇子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回去后,向刘民强进行了详细汇报。
刘民强听完汇报后,略一思索说,对于坦埠镇只能智取,不能硬拼攻打。现在镇里面有一个营的兵力,尽管这些伪军战斗力稀松,但也不能小视,毕竟人家人熟地熟情况熟,优势十分明显地摆在那里。一旦打起来,容易吃亏的是咱们。另外,这边打起来,蒙阴城的鬼子肯定来增援,咱们又没有援兵,就会形成两面夹击,真是那样的话,咱们的伤亡更大,太不合算了。我的想法是,不能让咱们的人有伤亡,要想法子智取,避免火拼,减少伤亡。现在,咱们已经把坦埠镇的基本情况弄清楚了,只是掌握了表面现况,关键他们内部的情况咱还一无所知。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再想办法抓一个苟镇长身边的人,将内情弄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智取。
是!郑植树和王忠才得令道。
第二天一大早,郑植树和王忠才就带着侦察员来到了坦埠镇,还是一分为二的老套路,郑植树带领一队,王忠才带领一队,继续走街串巷打探消息。忙活了整整一午,收效跟头一次一样。天过晌了,肚子叽咕咕噜地要求吃饭了,郑植树和王忠才一商量说,先吃饭,再合计。于是,他们便来到街中心的一家酒馆。刚落座,门外闯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旁若无人样直奔柜台,瓮声瓮气的喊道,老板,包子准备好了吗?
酒馆老板听到喊声,忙从厨房里面跑出来说,好嘞好嘞!边答应着边将盛着包子的饭盒递给了那青年人。只见那年轻人接过饭盒之后,又小声跟老板说,晚给俺留一盘酱牛肉和红烧猪蹄,外加两个素菜,时间是外甥打灯笼。
好嘞!您放心吧,保证耽误不了您的好事。老板说完狡黠地一笑。
青年人没有理会,随即拎起饭盒转身离去。
老板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不禁狠狠地嘟囔了一句,你以为那是蜜罐子?还不是个盐坛子!早晚有一天腌死你,抽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