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慕容朝在洛阳做的好事,现在引得另外三家也有些异动罢了。”
“异动?”
“凡是知道这事的人,都不会觉得慕容朝是想向江湖展示什么兵器通灵,这太过于匪夷所思,定然是那老家伙又耍了些什么花招罢了。他最终的目的怕是想要借此机会把社稷图引出来。”
“为什么慕容前辈不自己取出社稷图,去平息这场祸乱呢?”
“现在放眼整个天下,表面还是平稳繁荣,明帝大修运河,看着也是利国利民,若是那老家伙主动挑起战事,便是违背了他与师叔之间的誓约了,再说那老家伙已入耄耋之年,还能活个几年都不好说呢。与其自己去平息这祸乱,还不如引起江湖骚动,引一些有才之士去夺得这图。”
听湘宁仙子这么一说,知道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才放下心来。
随后他们三人一边用着早点,一边商谈如何应付这次的江湖风波。虽然常羲宫已经独立于世数百年时间,但是常羲宫弟子若到了年龄,到会下山历练,行走江湖,若是遇到江湖中的大魔头横行于世,而武林中又无人能阻,常羲宫还是会隐藏着身份,助整个江湖的一臂之力。
三人早点用完,他们也商谈好了。洛涧与安蠡笙还是依然和之前一样,先往杭州而去,把目前最为明显的一道线索取到手;另外的三家虽然有些异动,但表面上平静无波,还是由宫内隐蔽功夫较好的长老、弟子去跟踪打探;又安排了阮清儿前往雷剑山庄而去,把拓印的图纸交于宫筱熙去制成图上所示的钥匙,再由雷剑重和阮清儿一起送往杭州去。
翌日,他们三人便迅速行动起来了。三人骑马下山后一同走了半日时辰。到了分叉路,他们才兵分两路。一路是阮清儿快马往雷剑山庄而去;一路则是洛涧和安蠡笙往杭州而去。洛涧骑马还不是很娴熟,加上路况并非一直四平八稳,路上偶尔还有些行人,所以他也不敢策马狂奔。两人便是一路纵马小跑地往杭州而去,照他们这行程速度,只怕是俩三日的功夫才能到。
洛涧他们二人骑的是蒙古马。马的个头比较矮小,速度和体型上虽然也比不上别的高头大马,不过却胜在它的持久力极强。只要吃饱一顿草料,便能以平稳的速度,持续奔跑上七八个时辰,这是其他高头大马所不能及的,而且此马匹的驮负能力颇为出色,现在二人虽然是轻装出行,就算他们行李再多上几倍,此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些蒙古马,若是在四五十年前的战乱当中,将会被朝廷军营强制征用,作为驮行的军马使用。也得幸于文帝一统天下,战乱停歇之后,才能再次返回民间,让百姓民用。
两人轻装骑行的三日时间,洛涧骑马的功夫越发娴熟,行到后半程的时候,终于敢放开胆子策马狂奔了,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是花了三日的功夫才是进入了这风景秀丽,素有人间天堂美誉的余杭郡。
开皇九年,余杭郡废郡为州,杭州之名才第一次出现,六七年来,人们也都习惯了杭州的叫法。如今虽然明帝继位复名为余杭郡,但大多数人也早已习惯杭州的称呼,大业年间,明帝下令大修运河,凿通江南各路运河,杭州一跃而咽喉吴越,势雄江海,也造就了杭州水牵卉服,陆控山夷,骈樯二十里,开肆三万室的盛况。
看着前方行人渐多,洛涧二人不再策马狂奔,纵马一路小跑慢慢随着行人、行商一起进城,杭州开肆经商,也是陆路转水路运河的枢纽,所以只要按规矩进城即可,并没有太多的进城手续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