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道:“好,我们明日一早先去镇远钱庄,午后就动身到宣城郡去,问问这纸墨是几时卖出的?又是谁买的?”
辽东小怪睁了睁眼,道:“我们?”
张逸道:“我们”
辽东小怪道:“‘我们’之中还包括我?”
张逸道:“当然。”
辽东小怪道:“那金银赌坊和长乐苑怎么办?”
张逸瞪眼道:“你根本不知道金银赌坊在哪!也没资格去得了长乐苑!你只想名正言顺地偷懒!”
辽东小怪无奈地耸了耸肩。
四人就这么决定了下来,各自散去,明日再碰头。
翌日一早,洛涧从调息运转周天的定境中睁眼,吐出最后一口浊气之际,倍感清爽舒适。起身一番洗漱收拾之后推门走了出去,想去安蠡笙房前叫醒她,但是转眼一撇客栈大堂之内。安蠡笙,张逸,辽东小怪都已经在桌前吃着早饭,自己却是最晚的那一个了。
洛涧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边走下楼去,一边说道:“各位怎么这么早?我还道我是起得最早的,没想到是最晚的。”
辽东小怪将口里的馒头吞下,道:“你不早,他最早。”说着便指了指张逸。
洛涧道:“呵呵,张大人这是怕案子的真凶跑了?”
张逸道:“案子的真凶跑不跑,我不怕。”
辽东小怪道:“他怕我跑了。”
张逸道:“没错。”
辽东小怪道:“你要再晚来一点,我就跑了。”
张逸道:“所以我才一早守在你门前。”
辽东小怪道:“下次我直接半夜就脚底抹油溜了。”
张逸道:“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溜,你都会看到我守在你门前。”
辽东小怪道:“嘿,你个张老猫,在大理寺守耗子守出瘾了?”
张逸道:“别人我不用守,你,我必须守。”
洛涧也坐到他们这四方桌前,鼻头一皱,闻到了一股异常浓烈的胭脂水粉的味儿,对安蠡笙道:“你早晨抹胭脂的时候将那胭脂水粉打翻了?”
安蠡笙嗔了他一眼,道:“你连我用不用胭脂水粉,用的又是什么味的胭脂水粉都辨不出?”
洛涧再仔细闻了一下,这胭脂水粉的味道竟是从辽东小怪身上散出来的,问道:“刘兄还有这种兴趣?”
张逸和安蠡笙闻言不由得“噗嗤”一声,扭过头去不敢放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