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也搬了个椅子在边上坐着,手里忙着活计,道:“我看夫人对这张家小爷可上心了,那天还听夫人说府里还是要请一个先生来,张家小爷的功课要紧。毕竟是自己家的亲戚,就是不一样。”
春桃在一边说:“瞧你说的,依我看夫人对桐姑娘才是真上心,时时都带在身边出门。”
“那不一样,桐姑娘大了,要准备说亲了,不出去走动怎么成。桐姑娘又没了母亲,这事本该夫人操点心。”春杏笑道:“指不定夫人想让桐姑娘跟张家小爷凑一对呢?”
道枫好奇地问:“母亲可真有说了这话?”
春杏道:“夫人倒是没说,是我自己猜的。一个堂姑娘,一个表小爷,刚好凑一对。”
春桃骂道:“你再在姑娘面前乱说,小心我跟夫人说了赶你出去。”
道枫想着心思,前世道桐婚事有些波折,太高了人家看不上,太低了自家不乐意。后来还是家里先给道樟某了一个外地的职位,道樟在任上认识了一个在京城有生意的商贾人家。一来二去,道桐就嫁了过去。虽然是个富户,但是家里其实并不满意。一来原想着给道桐找一个官宦人家,或者勋爵旁支。二来毕竟道樟也指不定就留在那里了,以后走了,道桐一个人在那边也没有个亲戚。
那边罗嬷嬷瞧了一眼不做声的道枫,道:“姑娘都缝错了,快仔细拆了,别伤了料子。”
这两个荷包,道枫直做到晚上点灯,总算送去给张夫人看了交差。
几日后,正是刑部主事熊老爷长女熊道姈出嫁的日子,闲乐伯府一家去“那府里”庆贺熊道姈大喜。
“那府里”的人倒是来了不少,屋里摆着几桌酒席,院里搭着戏台唱戏。在“那府里”道枫又看到了“红鹂”,边上的人说打那日在茅家府上唱了一出后,现在“红鹂”在的戏班可难请了。今天都是肃国公府出了面,下了重金才请来的。
几人先去给马氏贺了喜,又看了一眼新娘,两家本来就尴尬,那府里的几位姑娘和道枫姐妹“两世”都没有能玩到一起去,因此道枫姐妹只跟定张夫人。其他宾客,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不过都是草草寒暄几句。倒是是背后对着闲乐伯府一行嘀嘀咕咕的人不少,各种眼神飞转,想看出点两家之间的八卦出来。
张夫人一行坐在厢房一角喝茶,只等着时辰到了好送熊道姈上轿出门,这时看到一位妇人带着姑娘走了过来问安。道枫只觉得眼熟,一开口说话倒是认了出来。来人就是那日马氏上门带着一起作陪的那位说话温柔的堂弟媳妇佘氏,还有她的女儿熊道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