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牛老实这样的人才更多一些，没有像样的师傅，遇到的前辈都看不上他，只能自己摸索，这也是丹师稀缺的原因之一。

也是因为这个，乔金沙的这张纸在牛老实眼中，重逾千金，赵开立想多看一眼，牛老实都怕他给看坏了，小心翼翼地吹干魔汁，放进储物袋，郑重的向着乔金沙跪看拜了一拜：“多谢前辈指点，求前辈收下弟子，牛老实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见牛老实跑在地上，赵开立也连忙隐下，“师祖！”

乔金沙没想到收获牛老实和他学徒两个人的崇拜，居然只需要这样简单的丹方，既然如此，那就要端起高人的架子了，在牛老实和赵开立的期待目光下，乔会沙摇摇头，写到：“看你表现。”

牛老实目光落在纸上，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前辈放心，我一定努力！”

乔金沙满意的点点头，写着：“你们安心炼丹，叫我阿哑，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眼见时间就到了，牛老实接连炼废了三炉，乔金沙没眼看躲到门外，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炼丹的热情，可是乔金沙等不了，马上就要去见杜如意那个变态。

阿福陪着乔金沙在这里站了有一会，沉下脸：“该走了，尊上还等着呢。”

乔金沙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好像艳英勇就义，丹室里的门“碰”地一声被推开：“阿哑姑娘，你看。”

牛老实激动地将手中的玉瓶递到乔金沙面前。

乔金沙打开瓶子，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里面一共三枚丹药，正是清风散，其中还有一份中品丹。乔金沙迅速吞下那枚中品丹，将瓶子放进袖子里，挥了挥手，大步流里的往前走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乔金沙没什么约会的经验，更何况是跟杜如意，简直毫无期待可言。直到迎面打过来一巴掌，她才停止发呆。

死阿福走的飞快，开始时乔金沙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一再拖延时间，有些延误去见杜如意的时间，他着急，就自己加快了脚步，现在想来，也许他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也说不定。

这一巴掌的主人乔金沙见过，是上个月的十五那天趴在杜如意身边的女人。

乔金沙凭着身体本能躲开了，这女人却不依不饶：“你这贱人，居然敢来正殿，你是什么身份？”

女人一身红裙，肤白如玉，可惜柳眉倒轻，紫黑的唇色黑的发亮，伸出来的那只手虽然落了空，还是戳在乔金沙鼻子前面，那长长的黑色指甲，看的乔金沙直皱眉，这是什么毒？

乔金沙退后两步，有心解释：“啊啊啊。”

“你个仆役居然敢顶撞我，目无尊卑，看我不打死你。”女人眼光闪了闪，仿佛火气更盛。

乔金沙看她这幅姿态，心中明白这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过不去了，既然不能解释，那就只能跑了。这个女人起码也要是炼气后期的修士，想要从她手里跑掉也不容易。

女人既然得了阿福的默许，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因为早早被提点过，一出手就将法器亮了出来：“这是尊上赐给我的宝剑，名曰清乾。”

乔金沙脸色陡变，面色通红，笨手笨脚的躲避女人手中的清乾剑，跳转腾挪之间狼狈的躲过剑光，女人越打越心惊，对面这个哑巴每次都是恰好躲过，却让她感觉到自己下一剑落在哪里都被看透了。

这样不行，她开始注入灵力。宝剑品质一般，但是承载灵力的宝剑就不是乔金沙能够躲得开的，一招之下，乔金沙只来得及避开自己的心脏，剑就刺进左肩肩头，“啪”的一声，一块石子就将剑打飞出去。

“百毒殿内岂容夺人性命！”阿福那个死人终于出手了。

女人慌慌张张跪下：“护法大人饶命！”女人心中懊悔不已，原本只是想羞辱她一番，几个回合没能伤到人，自己竟然起了杀心！

阿福没理会她，赶紧看向乔金沙，乔金沙肩头一片血红，入眼的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阿福赶紧将随身的止血散给她敷上，乔金沙躺在地上哼哼不断，瞪着阿福。

阿福没有理会乔金沙，止住血后怜起她就走，“芙蓉，你且跪着吧。”

乔金沙回头看着，那个芙蓉跪的端正，后背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