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不久,安南市的天就由晴骤转霾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噩梦了!”陈青被自己的一身冷汗惊醒,端坐在床上。
这几天被这个噩梦缠身,搞得他精神很是恍惚!
才刚刚躺下不久,他就清晰地记得,梦里有个毁过容的或者看不清楚脸的抑或者说没有脸的身材魁梧、个子低矮的男人,不停地追赶着他。
陈青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躲到了一间阁楼里,喘着粗气。
可是那男子却似魑魅魍魉一般,驱之不散,一瞬间又出现在陈青的眼前。
“我……错……了……”还没等陈青说完,那男子就抬起了猿臂般粗壮的手臂,朝陈青挥了过来。
“叭叭叭”三声急切的震响,将陈青再次从这噩梦中惊醒。
才大学毕业不久的陈青,最近长时间苦耗在家里。
以至于噩梦连连,精神状态一天差似一天。
在在网上投掷了好几十封简历后,外加成日的奔忙。
才好容易找到了一份在离家东北部不远的某设计所实习的工作。
虽说离家不过是十几站公交,但初入社会的陈青,还是不太适应这份新工作。
这不,工作上也不太顺心。于是,他就在想要不要再换份工作。
可是陈青也明白现在工作不好寻觅,更何况他自己还是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黄毛小子。
“但这工作也忒唚人了吧!”陈青一边嘟嘴抱怨着,一边磨磨唧唧地擦着办公桌上的灰。
老板见他这般怨声载道,心里纳闷道:“他以后吃我的,穿我的,难不成还屈才了,真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于是,就故意想整整他,遂将茶杯放置在了陈青抹的桌子的身后。
陈青一转身,伴随着“咯吱”一声,胳膊肘就碰到了茶杯。
可想而知,紧接着是老板的厉声斥责,暴雨雷霆。
陈青没有话说,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老板见陈青像发了魔怔一样的呆站着,面无愧色,心内的怒火就不打一处起。
“你,你先休息几天吧!这几天,你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
陈青没有言语,默默地转身阖门离去。
但是,出去的时候,他的眼角还是充斥满晶莹的泪花。
回到家里,陈青的母亲姚渐适哼着听不清楚的小调,父亲陈儒则平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谍战片。
“下班了!”父亲陈儒见儿子回来了,关切地询问到。
“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姚渐适从厨房里也走了出来。
“不太好!”陈青倔强地闷头坐在沙发上。
于是,在父母的再三追问下,陈青才道出了今天在单位的一举一动,对老板的叱责少不得添油加醋。
“那现在怎么办?”三人围成一团,叫苦不迭到。
“实在不行,就再换个工作吧!”陈儒建议到。
“这几天,我看青儿心神不宁,抑郁苦闷,不如这样吧!”母亲姚渐适提议到。
“怎样?”
“我明后天带青儿去庙里收惊、拜佛!我听说,这招可灵验了!”
“爸!”陈青不满地嗔责道。
“少来这个,封建迷信了!现在什么年代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你懂不懂,还以为是咱们的那个时代呢?”陈儒一阵反驳。
陈青也十分赞同,他自己是个无神论者。
他不相信所谓的牛鬼神蛇,更别提什么上帝撒旦诸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