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陈青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在他看来,代沟一直存在。
此时的他,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话。
不禁心头一颤,悲叹道:“人类的悲喜真得并不相通吗?”
还没说完,母亲姚渐适就摸了摸陈青的脑壳。
向陈儒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早给你说让你安排进你们单位,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咱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倘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好好活?”
一语未了,只见姚渐适摊开双手,气愤不平。
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要不是年纪到了,退休了,巾帼未必让须眉呢!”
陈儒也是有苦难言,他今年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他所在的国企,虽说效益不差。
但是连年裁人,他自己又非居高位,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孩子青儿工作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吐口唾沫一口钉的。
于是,少不得吐槽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若真能帮青儿安排一个好职位,我陈家天天把你当神仙供着!”
姚渐适没有话说,铁板着脸。
陈儒也知道自己的话语有点过头,就唰地红了脸陪笑道:“老婆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去恳求下单位的领导吧!”
“这还像句人话!”姚渐适瞬间又面漏喜色,见儿子工作似乎有了着落,就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厨房,忙活了起来。
客厅里,陈青盯着父亲陈儒看了半天,父子两人面面相觑。
哀叹一阵,抱怨时运一阵,毕竟也无可奈何了。
陈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见了父母对他的操劳,以及父亲满脸的褶皱。
他在纳闷,为什么刚才对眼角挤满泪水和皱纹,头发越来越花白的父亲还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
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之际,母亲姚渐适就叫他出来吃饭。
时针也指向了傍晚七刻钟的位置,“今天周几呀?”陈青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无趣地询问父母到。
“周五了!”母亲姚渐适毫不犹豫地叹气到。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今天周五呀!可好了,明天又不用辛辛苦苦的上班了!”父亲陈儒一脸喜气洋洋。
“是啊!”陈青低头不语,略表赞同到。
“对了,妈妈,你是听谁说的,烧香拜佛可以驱邪除崇的?”陈青不解地询问到。
“书上说的呀!你不是满肚子的墨水,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反而却用不到了!”母亲姚渐适反讽到。
“是啊!我忘记啦!”陈青边吃米饭边回应到。
“反正我明天也不用上班,不如我开车送你们两个去吧!”父亲陈儒插嘴到。
“唉,你忘记了,青儿!”
“妈,怎么了?”
“你小时候不是有个青梅竹马叫林什么燕的,她妈妈和我老熟了,成天向我们宣扬这信佛有多好多好的!”母亲姚渐适的眼角充满了向往的神态。
“是啊,她叫林间燕,我们已经好几年没碰面了!”陈青也觉得奇怪,母亲怎么会突然信奉起这个来,原来是事出有因。
“明天,你们也好见见面!”母亲姚渐适叹气到。
“妈,你怎么知道她明天也去?难道你们约好了不成?”
“你妈我退休在家,什么都不好,就消息特别灵通,她妈妈每周都要去东边的通灵寺里面烧香拜佛呢?”
“不是吧!这么虔诚,怎么不见她培养出一个好女儿?”陈儒反讽到。
“孩子他爸,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么默守陈规,也没见你成为公司的大领导,先进呀!我们都是普通人,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一辈子,图的不就是平平安安,儿孙有个好福气吗?你说是吧,青儿!”
“是吧!”陈青嘟了嘟嘴到。
“做人不能太贪,知足常乐!”父亲陈儒故作高深,教训陈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