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妍儿一袭白裙,玉指纤纤,葱白嫩细,拨弄琴弦犹如在水面上掀起阵阵涟漪。轻吐妙音,婉转绕梁,端的是色艺俱佳。一曲抚罢,赵晟也不由得连连鼓掌。
“如何?老夫可没吹牛吧?”江迢一脸得意道,老脸却泛起微醺的红色,“妍儿姑娘这一王爷以为如何?”
“果然难得!”赵晟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道:“孤今日未带的什么宝物,只有这块玉佩成色还算不错,是孤昔日好友在西域所得。孤虽不懂风月,但红粉赠佳人,宝剑赠烈士的道理还是懂的。姑娘若不嫌弃,就当个见面礼吧!”
见江迢微微颔首,妍儿也就乖巧的接过玉佩。
气氛恰到好处,江迢也起身识相的告辞:“老夫贪杯,且容更衣。夜里凉,妍儿姑娘又身子单薄,殿下何不屈就茅庐?在室内细细品酒听曲,别有一番滋味啊?哈哈!”
“太师请自便!”赵晟也不敢多说,连忙起身回礼。
江迢悄悄朝妍儿使了个眼色,便缓缓踱步出了后院。
可刚一出竹林,江富贵就提着一盏灯笼等在那里。一见江迢出来,立刻上前附耳细语起来。
“什么?这种事都做得,真是丢尽了我的脸!”听了江富贵的一番话,江迢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真的觉得尴尬。
“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二院的西厢房里。”
“哼!”江迢一拂袖,气冲冲地就朝二院而去,江富贵也只能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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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江迢沉着脸问道。
“是……”江富贵和周锐儿竟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仗着是夫人的陪房,竟然败坏老夫的名声!你以为老夫真不敢拿你怎样吗?”江迢的语气愈发不善起来。
周锐听了这话,身体抖似筛糠,连磕头都不利索起来。
“色胆包天,连这种事都做得!还是在这种时候!”江迢阴沉着脸,突然转头望向江富贵,吓得他也跪下了。
“一个女子事小,万一要是坏了老夫的大事,就是你们全家的性命都不够顶罪!”江迢恶狠狠地威胁道。
“老爷请宽心!”江富贵向前爬了两步,“那小娘皮已经被麻倒失去知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吴妈已经替她清洗干净,床单被褥也全部调换成新的,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保证她醒来也是一笔糊涂账。”
江富贵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今夜这院子里除了我们几个,并没有闲杂人等经过。决计没有人外传。”
“周锐,你连夜滚回洛阳去。换包大来。”江迢一脚踢在周锐的屁股上,就让他滚蛋了。
“有些乏了,你看着些时辰。过一刻钟无论如何也要叫醒我。切记不能再出岔子了。”吩咐完江富贵,江迢伸了个懒腰,慢慢踱进了院子里唯一亮着灯烛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