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领着那太医去了先前宴会的地方,便又有人说道:“容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还请皇上宽心。”
说话的是万嫔模样有些憔悴,看上去要大上容妃几岁。
可是吕容华却说道:“皇上,那贼人既然能毒害容妃娘娘,便必然还藏着祸心,所以定要将其绳之以法,才能免得后宫人心惶惶。”
孟婵惊讶于吕容华能说这样的话,却又不禁想起了先前玉贵人与折杏的交谈,她看向了玉贵人,玉贵人此时站得位置偏后,似乎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可即便如此,孟婵也知道她的袖口中藏着点东西。
太医检查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期间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连小声交谈的人都没有,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可查出原因?”永熙帝问道。“回皇上,已经查明,容妃娘娘位置上的紫甘似乎被特别处理过,若只是如此倒也还好,紫甘本就与红锦带有些相克,那处理的药水加剧了这种症状,这次导致容妃娘娘说话困难,微臣开上一副方子,让容妃娘娘服上三五副,也就好了。”
孟婵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以她前世的常识来看,植物有毒的只要不是吃下去,根本就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效果,要是玉贵人把她袖口的东西弄到容妃嘴里去了还差不多,而且紫甘是她与云婕妤商议选定的,这回出了事岂不是有她一份责任?
云婕妤显然也认识到了问题,连忙跪下在永熙帝面前说道:“今日宴会所用之花均来自内务府的花房,是所采鲜花,不可能出现特别处理过的情况。”
“所有?”吕容华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意,“宫中匠人大抵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只是并非所有花朵都是云婕妤与孟贵人安排的吧?红锦带不就是萧妹妹自己带来的吗?”
可是反驳了吕容华说法的却是永熙帝,“红锦带无毒,有问题的大约只是处理过的紫甘,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搅容妃了,各自回去,这件事朕自会查明。”
怀着各异心思的人被赶出了华阳宫,云婕妤似是想找她说话,但是却被萧美人截了胡,“孟姐姐,妹妹能去你那儿坐坐吗?”
孟婵也想与云婕妤商量一番此事来由,便对萧美人说道,“自然是可以,只是怕是要稍后片刻,姐姐要与云姐姐商量些事。”
萧美人脸上的神色有点僵硬,她不希望孟婵拒绝她的要求,于是便扯着嗓子,说道:“姐姐莫不是要与云姐姐商量容妃娘娘中毒一事?毕竟是二位姐姐负责的,想来知晓的内情定要比妹妹这样的旁观者多上不少,妹妹便不打扰了,二位姐姐且商量着。”
“萧妹妹,你是不是醉了才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孟婵冷声说道。
人言可畏,若今日萧美人这话传出去,就算日后查出此事与她无关,她也得背一段时间的黑锅。
“妹妹不敢打扰姐姐,改日再见。”萧美人完全没有这些顾虑,恶毒地揣测了一番之后便潇潇洒洒地走了。
还是云婕妤走了过来劝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妹妹未做过的事,自然也不怕别泼脏水。”
“孟妹妹,去我那儿坐会儿。”云婕妤又邀请着孟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