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镇的席里长突然说,他知道谁偷了公函,小舍没料到,突口道:“怎么可能?”
“我府里的管家席乙,今天好像去过你楼上,小人怀疑上他了。”
“怀疑,他人呢?”小舍明白他是拖延时间。
“这~这~,对了他去送江知县到苏州去了,一会儿就回,大人们暂且休想一下,小人立即派人把他弄回来。”
“你仅仅是怀疑,这公函丢失是重大的事,本官担误不起。”小舍对王巡检喊了声:“王巡检!”
“到!”这当兵出身的巡检,站得毕直。
“立马把席家大大小小全集中到这里,连家犬都不留。”
一会儿席家连二,三,四姨太,连公子少爷,小姐丫鬟全被弓兵唤得来了。
小舍看了看满屋子的人,故意道:“那个最漂亮的五姨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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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人不是说过回自已家了吗?”
“王巡检,派人把她找来!”
两个持刀的官兵找去了,席家宝的脸上,开始阴沉沉了,翻着眼珠子正在思考着。
小旗说了:“大人,趁这时候,不如我带人先搜一下她的屋子。”
“好,连席乙的屋子也仔细的查一遍。”小舍命令着,眼睛瞄着席家宝,这脸原本保养得不错,一紧张,鼻梁上青筋也挑了出来,鼻子里哼哼的喘着粗气,见小旗转身,急忙拦道:“别搜梦蝶的,肯定是席乙干得坏事!”
小舍朝小旗使了个眼神:“看来五姨太没大问题,你们稍微看一下就行了,给咱席里长留点面子。”
席里长被两个弓兵按在太师椅上,几次想起身,无耐这两个当兵的,身体也太结实了,按得他动弹不了。
时间在流逝,客厅的供桌上又点了清香,二姨太突然说要去撒尿,席家宝也跟着道:“刚才喝了茶憋不住了,容小人去方便。”
厅里开始嘈杂起来,王巡检看着小舍,等待他的回应。
小舍把剑从鞘内“刷”的抽出来,一剑把供桌上燃的香烛削断,厉声道:“公函丢了,本官命也保不了,你们就为个尿急成这样,谁在闹,我削了谁!”这剑明晃晃的发着寒光,二姨太真的尿了,几个本来不想尿的丫鬟也吓尿了,捧着脸,蹲下身体,嘤嘤的哭了起,客厅里一股尿骚味。
席家宝似乎找到了理由,犟着脖子:“大人,你虽是朝廷命官,你自家丢了公函,管我们什么事,还这么恐吓百姓平民,算什么好官?”
四姨太见老爷这么说,也狠了起来:“我们要告官,告你这个恶人仗势欺人。”
“说得好,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小旗带着五姨太出来了。
五姨太一头长发遮着脸,双手还发绑着,她抬头怒眼看着席家宝,腮帮子上红肿着,留下明显的指痕。
满堂的人“哇”的尖叫起来。
小旗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她发疯似的冲到席家宝身前,朝他耳朵上咬去,辛亏王巡检发应快,只咬掉些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