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蝶大笑着,看来已经疯了,嘴里说着什么人也听不懂的话。
小舍没有到会这样,让王巡检控制住梦蝶,问小旗怎么回事?
小旗道:“我们找了好几个房间都没发现什么,最后在狗窝内发现有个黑暗的地窖,这五姨太被人关在里面。”
小舍转过脸,双眼逼视着捂着耳朵的席家宝:“该轮到你说下文了,就一个虐待罪,我就让你不得好死!”小舍把“死”字说得咬牙切齿的。
席家宝双肩被人按着,一只手捂着耳朵,嘴角痛苦的上扬着,他看了一下发着痴笑的五姨太:“这~这~这个女人不寻常,她想勾引江~江知县,所以动了家法。”
席家宝果然见过世面,一下就选择了避重就轻的策略。
“好一个家法,难道她前夫也是你家的人,也应该挨你家的家法?”小舍点了他一下。
“那~那~那不是,他不是咱席家的。”席家宝手把眼睛都挡住了。
“即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他干掉!”小舍单刀直入的逼问道。
“这不关我席某的事,是他家佣人干的,我家五姨太严梦蝶可以作证。”
五姨太口里流着涎水,原本标致的脸扭曲着,发出怪声。
席家宝见她疯了,似乎有了些底气:“江知县知道,这案子早了断了。”
“是你买通的,我家老爷是你派席乙干掉的,你嫁祸于人,目得是谋我家太太们财色,你好歹毒,席家宝你不得好死!”严梦蝶身边一个丫鬟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席家宝。
“你这个严家的通房丫鬟也疯了,大人,他们全疯了。”严家宝做出了垂死的挣扎。
“到底谁疯了,来人,把席乙给我带上来!”小舍见揭开真相的时机到了。朝王巡检挥了一下手。
席乙还没进来,席家宝就瘫了下去,嘴里嘟囔着:“别叫了,小人说实话。”
他便把看中严梦蝶的一刻开始,如何指使下人在山东的途中害死梦蝶的丈夫,交代的一清二楚,并把行贿江知县的事也说了出来。
“紫金庵杀人又是谁干的?”
“是江老爷按排的,说张大人太厉害了,不除掉大人,恐怕吴县好多案子也会被大人翻个底朝天。”
“算这家伙聪明,但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唧唧性命。”况钟带着一帮官兵进来了,屋子里更加热闹了。
小舍用手指了指况钟:“况兄,掘到什么了?”
“接到你的来信,本官把这姓江的立马控制住,一阵审问,他也识相,把几个错案全供了出来,其中就有东山席家宝买凶杀人,移花积木栽害他人的案子,我怕你还有不明了的事,所以赶来助你一臂之力。”
张小舍打蛇正好打到七寸上,吴县主要的错案也纠正了,该抓的抓,该昭雪的也昭雪了,苏州府的威望有竖立了起来。
赵媚娘也安葬了,葬在她自家祖坟,面朝着大湖,安葬那天小舍和灯灯带着全家都去了。
算是有功之人,县衙的拨了些银两,给她修了坟莹,还立了个碑,算是对得起她了。
灯灯在娘的坟前告诉小舍,去年第三次进考,有了功名,现在当上了松江府青浦县衙的典史,离夷亭不远。